付过钱的东西。”
白布女人没想到诺尔维雅居然会反抗,她眼睛瞪了起来。
“我说违规就违规!东西给我!”
她伸手去抢,收了笑的半人鱼把一根拐杖糖折断,用锋利的边缘刺破了白布女人伸过来的手。
在白布女人尖叫的瞬间,诺尔维雅把沾着血的半根拐杖糖抵住了白布女人的脖颈。
“你看,我只是受邀而来,我不想杀人的,除非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我说了,我的东西,没人能抢。”
诺尔维雅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白布女人的脸。
“听懂了么?”
白布女人呼吸急促,她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诺尔维雅把沾了血的半根拐杖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不是想吃么?给你。”
白布女人含混地挣扎着,她不敢咬碎糖,也不敢当着诺尔维雅的面吐出来。
她发现诺尔维雅不再动手后就逃走了。
诺尔维雅沉默地把剩下的糖递给了喀岚。
喀岚没吃,他定定地看着似乎什么都没做的半人鱼,笑了。
“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厉害,也要更残忍。”
诺尔维雅看向白布女人离开的方向,眼神冷厉。
“她在虐待谁?她的衣摆和袖口都有溅射上的血液。有新的,也有旧的。那是人血的味道。”
喀岚垂眸,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根拐杖糖,咔嚓咔嚓地嚼着。
“你管不了。你打死她也解决不了问题。”
诺尔维雅收回视线,她看着吃着糖的喀岚,没有问为什么。
人性的复杂就在于它没有下限。
在一个缺少水源地沙漠领地里,出色的水系魔法师远走他乡,但弟弟被关在破败的疗养院里,每月只能有一次探视的机会。
而这个疗养院的布局更像监狱。
蓝色的眼睛,绿色的眼睛。
都很好看。
如果不只是装饰性的话。
诺尔维雅半蹲着平视喀岚。
“你为什么想要见我?”
轮椅上的少年把两根拐杖糖都吃完了,他舔了舔指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下一秒,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比诺尔维雅略高,瘦弱,但并不单薄。
“你好,我是喀岚·克莉丝汀。卡莉坦是我的姐姐,但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是被我父亲收养的。”
诺尔维雅并不惊讶。
“诺尔维雅·莱丽。你可以叫我诺尔维雅。”
喀岚点了点头。
“诺尔维雅,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诺尔维雅看着他,心里有一个不妙的想法。
“你先说说看。不是太过分的我都可以答应,你的姐姐是我的老师,她教了我很多。”
“正是因为这样……”
喀岚回到了轮椅上,他的眉眼和卡莉坦并不相像,但神情确实如出一辙的木然。
“诺尔维雅,请你——杀了我。”
咔哒。
她的猜想与喀岚的话重合。
诺尔维雅蓝眸深深。
“喀岚,给我一个理由。”
喀岚又拿出来一根拐杖糖,他咬下来一块在嘴里含着。
“理由?我不死,卡莉坦就会死。为了救卡莉坦,请杀了我吧。”
诺尔维雅俯身,从喀岚怀里的袋子里也抽出来一根拐杖糖。
“喀岚,如果我杀了你,卡莉坦就不会死吗?”
“你杀了我,卡莉坦可能会活着,但我不死,卡莉坦就绝对会死。”
“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呢?喀岚,如果一个人想离开的话,没有人能拦得住。
更何况,如果我杀了你,那卡莉坦一定会恨我。我什么都得不到,这不是很不合算么?
更重要的是——”
诺尔维雅拖长了尾音。
“如果杀了你,我走的出嚓查斯么?”
喀岚沉默了一会儿。
他好像只想求死,关于其他问题都没考虑过。
“我不知道。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些。
除了卡莉坦之外,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陌生人。我觉得或许你能救我……也能救卡莉坦。
不过现在看来,这并不现实。你走不出嚓查斯。”
异瞳的少年坐在轮椅上,身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