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了地上,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别碰伤员。”叶栖竹警告着。
她最讨厌有人动她的病人,还导致病人旧疾复发。
“师妹啊……你说小师叔什么时候回来啊……”师懈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叶栖竹无语地回了一句,“昨晚飞鸽传书到了。”
“我怎么没见到?”师懈坐起身。
“鸽子给人偷了,我去找的时候只剩骨头了,来得太晚,给烤了。”她也很无奈。
城里城外饿殍遍地,一只飞进门的鸽子,得是多大一块肉。
“小师叔回信了,那岂不是粮食快到了?”他满脸惊喜。
叶栖竹把沾满油星的纸递给他,“不好说,师叔说路上碰上暴雨,道路泥泞不好走,可能还要再等几天。”
打开纸条,师懈慢慢读起来,荀萧天虽然看不懂,但也把脑袋凑上去看。
坏消息,他不认字。
好消息,他看到了个“苟”字,不是,“荀”字。
“师叔有提到你,就是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师懈捏了一把他的脸。
该死的,手感很差,没一点肉。
然后,荀萧天就看到面前腿风一扫,师懈再度被按在了地上。
“他脸上也有伤。”叶栖竹警告。
地上的师懈闷声道,“师妹,同门一场,给点面子。”
女医修冷笑,“你觉得你在师弟面前还有面子吗?”
“没有了。”地上的人回得果断。
全给你这娘们踹干净了。
荀萧天继续一边养伤,一边帮陪着师姐出诊。
师父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传来,粮食没进城,城里的境况越来越差。
流民和粥棚的争执越来越多,帮派的出动越来越频繁,有时他半夜睡觉,都能被外面偷东西的声响给惊醒。
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座城,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