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慕唯卿的手，低声念诵着什么，随后，拿过慕择渊的手，将父女二人的手交握。

慕择渊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开始受到某些东西影响，意识开始摇摆不定。

在那个意识的引导下，他突然有现在出手，把管云鸿解决掉的冲动。

就在此时，叶栖竹走进了门，目光转向他，忽而对他笑了。

兴许是这一眼，他深深呼吸着，克制住这个冲动。

一旦被这个意识主导思想，他就会真的沦为傀儡。

“教主”的意识并没有控制住他，他还是正常的。

慕唯卿也有些欣慰，然而下一秒，她瞥见了叶栖竹的口型。

“再见，慕择渊。”叶栖竹目光幽深，说出了告别。

一滴温热的液体溅到她脸上，她这才看到，管云鸿已经出手，解决了慕择渊。

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

教主的影子随着容器生命的消逝，逐渐散去。

管云鸿看着倒地的人，缓缓走开。

复仇的瞬间，只有在外人看来是快意的，对她来说，只是像还清欠款一样，除了肩膀一松，没有其他的感觉。

“爸——”慕唯卿的喊叫声从身后传来。

她没有理会。

“去找教主的其他容器吧，何献还没抓到吗？谢袖呢……已经抓到了，好的。”

教主的一部分随着容器碎裂而消散，另一部分，应该还在寻找自己的身体。

“管云鸿，你——”慕唯卿死死瞪着她。

她如果要复仇，直接来就好了。突然偷袭算什么？

“虽然有人会劝你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想找我报复我随时奉陪，不过，最好是等‘教主’死了之后。”管云鸿十分坦然。

复仇者终会迎来另一场复仇，她从一开始就清楚，也有心理准备接受。

何献站在慕家的天台。

他抬起手，一根丝线自他指尖射出，在天台编织出了一片网。

这本是谢袖的能力，不过现在谢袖没用了，她就把这能力拿来自己用了。

“教主，我们就在这，等着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