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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力粗重的喘息带着痛苦的颤抖,每一次吸气都扯动着那些可怕的伤口。
靠近服务台的地方,一个年轻女孩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宝可梦,肩膀抑制不住地剧烈耸动,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她怀里是一只尼多娜,它的身上此刻布满了令人心碎的焦痕和水泡,最触目惊心的是它的一条后腿,一大片皮肤连同肌肉被某种强大的电击或火焰严重灼伤,深可见骨,边缘呈现不祥的紫黑色。
大厅中央,一个穿着短裤、膝盖擦破了皮的少年正激动地向一位穿着护士服、但脸色同样凝重的吉利蛋比划着。
他身边的地上,侧躺着一只身体修长的猫老大。这只毛拉倒此刻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头领风范,显得无比脆弱。
它的肌肤大面积碎裂,露出底下惨白的皮肉和渗血的伤口,米黄色的尾巴无力地摊开,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从尾部一直延伸到腰侧,边缘血肉模糊,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撕开。
猫老大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地上,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震颤和喉咙深处低沉的呜咽,涎水混着血丝从嘴角淌下,在地面汇成一小滩。
其他角落也散落着伤势颇重的宝可梦以及陪伴在它们身边,脸色十分焦急的训练家。
此起彼伏的宝可梦压抑的呻吟声、训练家们焦急的询问和带着哭腔的安慰、护士们急促的脚步声和推着药品器械小车的轮子滚动声,以及中心内部广播偶尔响起的呼叫特定训练家去治疗室的冰冷电子音……所有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压力旋涡,冲击着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
姜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并非没有见过宝可梦对战后的伤势,但眼前这如同小型战地医院般的惨烈景象,让他还以为这里是受到了什么恐怖袭击!
他抿紧嘴唇,目光锐利地扫过大厅,他注意到了一个抱着哥达鸭的年轻人。
姜云迈步走过去,望着哥达鸭身上被电灼烧过的痕迹,凝声询问道:“请问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些宝可梦的伤势如此严重?”
年轻人听到姜云的话,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灰,眼中燃烧着怒火:“是马志士!”
年轻人的语气极其愤怒:“这家伙根本就不配当道馆主!我的哥达鸭明明已经倒下了,裁判都判负了,他的雷丘居然又补了一发十万伏特!”
他紧紧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哥达鸭,希望能给予它一丝力量,“我质问他,他说什么战斗的时候太专注,没有听到裁判的声音!”
随后年轻人又看向那个靠墙的壮汉,“他的豪力明明也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但是马志士不依不饶地再次使用了一次打雷!”
“他喜欢看对手和对手宝可梦痛苦的样子!”
另一个带着隆隆岩的训练家咬牙切齿地接话,他的隆隆岩身上的岩石已经开裂。
“他出言不逊,满口脏话,用最难听的话侮辱对手和他们的宝可梦!好像折磨别人是他的乐趣!联盟怎么能让这种人当道馆馆主?我要去投诉他!”
“投诉?”靠墙的壮汉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像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哼!投诉信堆起来能把他那破道馆埋了!有什么用?”他指着自己豪力背上那片焦黑溃烂的伤口,“他可是阿美莉卡的‘空军英雄’!联盟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阿美莉卡的空军英雄?”姜云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眉头紧锁。
“马志士不是宝可梦位面的人吗?怎么会在阿美莉卡的军队服役?”
“这家伙是混血儿!”少年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听说他父亲是阿美莉卡人,母亲是关东联盟的人,他母亲的家庭关东联盟很有背景!所以他年轻时曾在阿美莉卡军队服役,后来加入了关东联盟,借助家庭背景当上了枯叶道馆馆主!
就因为他有这层光环,有背景,枯叶市官方也好,联盟监察部门也好,没人敢动他!那些轻飘飘的警告和所谓的‘内部处理’,对他来说根本毫无用处!”
大厅里弥漫着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和愤怒。训练家们看着自己重伤的伙伴,听着年轻人和壮汉的控诉,眼神交汇间都是相同的悲愤。
乔伊小姐和吉利蛋们依旧在忙碌穿梭,但她们脸上的疲惫和凝重,也印证着这种惨剧并非偶然。
姜云沉默地听着。他蹲在那里,目光从焦黑的豪力移到皮肤溃烂的猫老大,那些伤口狰狞可怖,残留的能量气息带着一种刻意的残忍与扭曲,绝非对战中的意外或实力碾压所能解释。
马志士毫无疑问是故意的,在裁判已经判负的情况下,还攻击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