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在他面前,对于主上都是打心底的崇敬。
焱溪稍稍打量了一下身边的澈洌,心中存着疑惑和不确定。
澈洌也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压低了脸,拱手本想开口告退。
王尹微叹一口气,继续按着穴位,有气无力地说:“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吧!”
焱溪没好气的瞅了澈洌一眼,才从地上起来,恢复不苟言笑的状态,“根据暗网传来的消息和胡姬比对,顾家在京城确实是名门望族,家族更是和当今凌王爷颇有渊源。顾畔之是家中嫡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尚未成年。”
“顾畔之家里虽然经商,但两个叔叔却在宫里当过官。他自己更是少年天才,才华横溢,擅长诗词,年仅十四便中了乡试。只因他生性淡泊,不爱名利,又不与人过多交流,在隔年去书院学习之时被孤立。因病退学以后,便再也没有继续高中!”
“根据这次他来海津与连姑娘喜结良缘,也是托了顾家老太君的面子,沾了凌王爷的光。”
“那你查到的隐情何在?”王尹一听见有关于爱儿的婚事,心中烦闷,不想再听下去。
“我们早到了两日,在此期间也没闲着。特意去连姑娘三次遇险的地方查探了一番,果然有重要发现。那不是意外,是人为。”
一双红色猩红的、狠毒的眼眸,从暗处亮起。
王尹的手指用力戳在床榻上,怒火冲天,又因屏气的关系,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低吼着。
他手上青筋暴起,样子十分可怖,像是猛虎一般。
“果然和我猜想的结果是一致的。到底是什么人,和不明势力及顾畔之是不是有关系!”
血液在这一瞬间,被点燃了翻涌不停,王尹已经压不住心中的躁动了。
焱溪嘴唇微张,欲言又止,在心里反复斟酌着语言,才让他身体变得僵直起来。
“是也不是!他们是一群孤儿、乞丐,为了生存游走在大街小巷。走访了不少居民,三个地点同一时间都有他们的影子存在。据街坊四邻说,那些孤儿孩童刚好都接过江月楼的恩惠。”
猜忌和怀疑分别在王尹脸上留下痕迹。
前倾着身体,抿紧双唇,直射的精光汇聚成一道缝隙。
“那日我的确看到了江月楼的老板领着下人分发给小乞丐们吃食!难怪先前我查不到,没想到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利用孩子来伤害爱儿!”
王尹瞪着双眼,被惊出一身冷汗的他,瞳孔震动,回忆涌现心头。
那日跟踪顾畔之来到了江月楼,只不过怕打草惊蛇没有进入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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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来,很有可能是顾畔之故意引诱他去的!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王尹摸了摸日志上未干的墨迹,还有刻着京城字样的钱庄银票。
这是生怕他不往顾家去想啊!
那么拙劣的手段,他怎么现在才明白?
有失水准!
澈洌听到后一直觉得哪里很奇怪,“主上,我查到江月楼的老板两个月前就病死了,现在只有个老得不像话的忠仆在代理掌管楼内一切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我看的人不是老板?”王尹有些恍惚,“那日我分明….”
短促而痉挛的呼吸,连带着心头怔了一霎,不禁感慨。
难道他看到的发善心的中年人根本不是江月楼的人?
“去,把江月楼的老板及忠仆,连同小二和厨子都给我画下来。快!”
王尹勃然大怒,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说不清楚的酸涩,冲上喉咙,神色黯然恍惚,原本黑曜石般的眸子,如今只剩下不甘和苦涩。
半个时辰都没到,黑衣就拿着画像回来,交给了王尹。
七份画像被焱溪摆在桌案上,顺着黑衣的讲解和介绍,王尹拿起了其中两张。
“这就是原先江月楼的老板?还有衷心的老仆?”
金漆黑衣恭敬的说:“回禀主上,属下一接到命令,不敢怠慢。这都是属下亲自去楼里观摩下来的。还好仓库还保留了一些前店主的物件,属下便照着样子誊抄下来了。”
王尹陷入沉思,金漆黑衣见主上一句话也不说,冷着脸更是害怕,“主上放心,这画像属下专门找街坊看过了,误差不大。”
王尹似乎察觉到他刚刚不经意释放的压迫之感,下意识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