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侍卫,你说得可都是真的?你可不能骗娘娘啊!真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来偷月光宝盒?”
站出来说话的是一位穿着蓝色衣服的宫女,按照年龄判断,在这宫里也算是有些地位。
“莲蓉姑姑,刘某虽说在祁华宫的时间不长,但也打小就在宫里为主子办事。娘娘,小的不敢拿月光宝盒这么贵重的物品诓骗娘娘!”
刘侍卫双眼射出笃定的神色,对屏风后的娘娘抱拳而跪。
“你说,有人偷宝都偷到本宫头上了?这后宫何时变得那么没规矩?!那贼人你可看清楚了?是哪宫的奴才啊?”
本端坐在床上的娘娘,气定神闲的站起身子,身边的宫女连忙扶着她,慢慢走出来,坐到外面来。
莲蓉看到娘娘走来,赶紧奉茶端上,也朝着刘侍卫看去。
刘侍卫不敢怠慢,拱手道:“回禀娘娘,她穿着的宫服,应该是今年新进的宫女。哪个宫的还未来得及查证!不过娘娘放心,那贼人已被小的当场抓获,正按着院子里听候发落呢!”
她慵懒的摊开手,莲蓉立刻会意,将茶杯端到娘娘面前。
她满意的接过茶杯,掀开盖子,闻了闻龙井的新香,不紧不慢地吹了吹茶汤,喝了一小口。
“本宫入宫五年,都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倒是勾起了本宫的好奇!刘侍卫,你把那宫女带进来,本宫要好好盘问盘问!”
话音刚落,刘侍卫就得了令。眼神如灼,朝院外大步而去。
莲蓉姑姑虽然也好奇,但又不能表露出来。见娘娘吃完茶,赶紧递上手帕,以免误了伺候的本分。
还压在院里,被瓢泼大雨洗涤到睁不开眼的慕允儿。一口一个冤枉的喊着,仍是于事无补。
“你们把她给绑了!随我去见娘娘,绝不能让这贼人惊扰了娘娘凤体!”
“是,刘大人。”
五花大绑的慕允儿,湿漉漉的被押到主殿,“娘娘,贼人已带到!”
她朝榻上之人看去。
鲜艳的红唇,骨骼分明的面部轮廓,高高的鼻梁,带着英气的眉宇之间,细长的眼睛,下面还带着一颗美人痣。
庄妃!?
她心里一阵翻腾,差点惊呼出声。
是庄妃娘娘那她可就没什么害怕的了,以前与父皇的嫔妃打交道,一群人里各个矫情,唯有她飒爽端庄,所以算是熟络。
刚想承认身份,却愣住了。
她现在是禁足之身,本就理亏!况且这么多人在场,她想让庄妃徇私都不行啊!
“本宫问你,你是什么人啊?先不说你偷窃盗宝这罪状,光是单单夜闯本宫寝殿就已经是死罪一条了!”
她望向庄妃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没认出她的身份。
不过也难怪,穿着宫女服饰,又不施粉黛,更没有一身的金银珠宝。
谁会想到满身泥泞的宫女竟会是当朝公主假扮的?
“回禀娘娘,奴婢不过是看着那盒子精美,又泛着淡淡的的光,这才想拿出去看看清楚。绝不是盗宝贼人!还望娘娘开恩,放过奴婢。”
她一瞬间想了很多,但还是觉得保守一些。先撇清盗宝贼的身份,见招拆招,再寻机会单独与庄妃说清楚误会才好。
刘侍卫听完她的说辞,丝毫不给她脱身的机会。“大胆宫女,还敢巧言令色!在娘娘面前胡说八道,你明明就是抱着月光宝盒偷离宫门时被我等擒到!人证物证皆在!”
他让人将月光宝盒捧到众人面前,“娘娘,奴才斗胆猜测这宫女乃是惯犯!”
“哦?你怎么知道的?”庄妃挑了挑眉询问。
刘侍卫上前指着月光宝盒里的东西,“奴才刚才已经瞧过了,这里面装的是各种药材。奴才虽然不懂药理,但也清楚宫里规矩!除太医院的人,领用药材都需要各宫令牌作为登记。可她身上并无作证的令牌!另外外头下着雨,药材不能碰水这是常识!奴才斗胆猜测,这贼人就是为了保护药材才对月光宝盒下了手!”
“没想到刘侍卫你懂的挺多的呀!若是单单毛贼本宫赏她一丈红也就罢了,但是事关宫中药材的失窃,那可是禁军轮流守卫的地方。禁军是保护皇上的重要储备,要是被一个宫女随便就给破了,整个南晟不就成了笑话了嘛?”
莲蓉也收起看客般的心思,认真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