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抱起疼痛无力的婉嫔。
紫霞宫。
整个院子站满了太医院的人,婉嫔肚子里的可是龙种,他们不敢丝毫怠慢。
“殿下,婉嫔娘娘这个情况咱们是不是该早点禀明皇上啊!”任逍在身旁也跟着着急。
慕言酌站在殿外,来回踱步。
他不时的向宫里看去,眼里的担忧也不全是为了婉嫔。
眼下朝中局势动荡,暗波涌动。
良才人一事还未有头绪,婉嫔若是滑了胎,整个后宫怕是不能安生了。
还偏偏给他碰上!
若不赶紧查清原因,等这事发酵到父皇那边,指不定又要掀起轩然大波。
“事已至此,现在去又能怎么样呢?这时候父皇还在上朝,今日还得会见外邦史臣,不宜伸张!刚刚这一闹,其实后宫也瞒不住的!”
“太子殿下,那眼下该如何应对?您的时间也不多了,不然先去查案吧!”
任逍望着慕言酌,提醒着。他还是担心自家主子多一些。
“不行,本殿下必须赶在别人之前彻查此事。去把所有人召集过来,本殿下要亲自审问。”
慕言酌的眼神变了,这一刻他不想再掩饰自己的锋芒。
院里跪着一大帮内监宫女,嬷嬷侍卫。
他站于前侧,阳光撒在土黄色的绸缎戎上,金色的祥云绣花,贴合着傲视群雄,不容置疑的姿态,突显出的威严犹如盘蛇一般。
他的视线在一群人里面直接落在了喜鹊身上,“说,是不是你干的?”
他怎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她才遭受到一次酷刑,很有可能怀恨在心。
喜鹊惶恐不安,立刻行礼。“请太子殿下明鉴,奴婢跟随娘娘多年,受娘娘恩待,怎么会对娘娘不敬?!”
“那大清早身怀六甲,虚弱无力的婉嫔怎么会出现在御花园?”
“太子殿下,娘娘惯有早起的习惯。每日晨时不到就会到御花园锻炼身体,这是太医院的顾郎士在三个月前跟娘娘提的安胎法子。您可以问问宫中内监宫女,他们都看得见的。”
“那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婉嫔娘娘会倒在血泊里?你还要本殿下问的再明白些?”
他紧紧地握着拳,表示非常不悦,双眼更是因为生气眯成一条缝。
喜鹊闻言皱着眉头,躬身跪着,她脸色苍白,不太好看!即使难受极了,但身为娘娘的贴身宫女却没有及时服侍在身边,正准备认罚。
跪在第二排的宫女翠竹,眼泪不停的打转,还没被盘问几句就哭了。
翠竹年纪小,刚进宫不久肚子里藏不住事,更是平日里受了喜鹊姐不少好处。
“太子殿下,不关喜鹊姐的事啊!她伤势未愈,是后来才来的。娘娘今天并无不妥,和往常一样啊!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扶娘娘走了一圈,不过喝了半盏茶就喊着肚子疼。奴婢们一听便是慌不择路,再回头去娘娘就已经倒地不起了。”
“翠竹,你怎好…”喜鹊忍着疼回头想要训斥,更是怕为她招来祸端,可又不能太过于明显。
任逍带着一盘子东西走来,“殿下,这是婉嫔娘娘喝剩的茶叶,还有两盘糕点!”
他看了看这些东西,拿起茶杯,里面还有半盏茶水。
放在鼻下闻了闻,即使已成凉茶也清香扑鼻。“这是贡茶?!我听说前不久后宫召开了品鉴大会,这是父皇赏赐的吗?”
他调查良才人的时候,了解到案发当日正是品茶会。这批新进的贡茶,都是父皇下令赏给后宫的。
“殿下,这茶是贵妃娘娘派人送到主子宫里的。那日娘娘身子不适,品鉴会就没去成。哦,奴婢想起来了,娘娘早上就喝了这茶一小口,就闹着肚子痛,现在想来,颇有蹊跷!”
翠竹心里藏不住一点事儿,急急的说出来,根本没考虑后果。
喜鹊只觉得心里一紧,“大胆翠竹,这子虚乌有的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跟殿下摆弄?你一个小小的宫婢,知道什么?贵妃娘娘也是你等好妄议的?”
这时,太医院梁大家一脸严肃的往院里走来。他看了一眼院里的人,躬身施礼。
“梁某拜见太子殿下!”
“都什么时候了别在乎那些虚礼了,婉嫔娘娘她如何了?”
梁大家面对他的追问,不敢有半点隐瞒。
“回禀殿下,婉嫔娘娘命虽保住了,但孩子没了。”
众人纷纷将目光聚焦到太医身上,好几个宫人都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