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开始正式交谈。

“柴道友是从你们宗的宗主那里知晓这份工作的对吗？那么现阶段，你是否接触过迅联？可否清楚我们光羽具体是做什么的？”杨羽耀率先问了个面试中十分常见的问题。

“是的，鄙人确实是从之前的宫主那里知晓了这份活儿，”柴浅答道，“我知道光羽是生产迅联的地方，至于是否接触过迅联……之前宗主托人弄到的迅联是我去取回宗门的，这个算么？

“倒也可以算，”杨羽耀思索了一下后答道。“我想可以算柴道友你至少是知道迅联干什么用的。”

“我……”杨羽耀这话在柴浅听起来似乎完全没戏了，他作为一个来找工作的人，甚至对自己工作要怎么做几乎不了解，在这种情况下，柴浅觉得，自己是大概率得不到这份工作的了。

“不用紧张，刚刚的问题主要还是为了顺便做一个调查，对这场面试的结果并不起决定的作用。”预判到柴浅的反应的杨羽耀抬起一只手，打断了柴浅正好要说的话。“不过，为了我们接下来顺利，我会同你介绍一番迅联和以及光羽。”

“好。”感到心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的柴浅咽下了刚刚堵在喉头的一口气，答应道。

“嗯，首先，迅联是我创造的一款为了追求多种多种信息高效、准确的传播，携带多种的通讯法宝。”杨羽耀说道，此话一出，便让柴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不过在刚研制出来的早期，我因为担心自己过于年轻没有威望，制造出来的迅联被人怀疑不好使，所以没有公布此事。并且让我师尊他帮忙代我应付对迅联有兴趣的人。嗯，使用应付这个词好像不太恰当。不过柴道友你能理解大致意思就好。”

“迅联这个市场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已经严重供不应求，光羽因此而建立。作为一家企业，你可以把光羽大概理解为产量和规模都极大的作坊。迅联，现阶段将成为光羽的主打产品。除此以外……嗯？！”

杨羽耀的话还没有说完，柴浅就唰地一下猛然站了起来，双手还拍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将杨羽耀吓了狠狠一跳。正在优哉游哉地举着酒葫芦喝着酒，时不时往这边扫一眼的薄燕平也停下了喝酒的动作，斜着身子往这边探，似乎想知道柴浅这是突然怎么了、

“您哪有没有威望？！您绝对是当今最有才华，最具成就，最为知名的年轻一辈的修士！”柴浅激动不已地说道。

“呃……谢……谢谢？”杨羽耀恐慌地有些想躲，但他的理智扼制住了这种打算，让他只是尽量不要太过失态地往后仰，来回避过于近的距离。“柴道友？”

杨羽耀疑惑地看到柴浅的脸瞬间变了颜色，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杨羽耀意识到，柴浅这是被吓到的反应。但是好端端的，什么东西会吓到他？

“注意分寸！”就在杨羽耀疑惑的时候，他听到了贺乾清的声音。贺乾清那醇厚的嗓音没有像往常杨羽耀听习惯的那种让人难以抗拒温柔。那声音便冷了，并没有强烈的怒意，却有着异常强烈的震慑力。

杨羽耀猛然回过头，看到贺乾清已经站起来了，就站在杨羽耀的身后，杨羽耀若是在往后仰些，大概率会直接跌进他的怀中。

杨羽耀意识到，贺乾清有可能甚至放出了他原本收敛的威压，杨羽耀自身感受不到威压带来的影响，因此他无法靠自己来判断贺乾清是否有收起威压。这样对于过去的杨羽耀来说也好也不好，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来应对别人觉得因为他不受影响被冒犯的情况。

“师尊，你先坐下吧。我想柴道友也是无心的。”杨羽耀拉着贺乾清让他坐回到座位上去。但贺乾清依旧像是一个保镖一般继续盯着柴浅，让并没有任何恶意的柴浅越发的心慌。

“……”杨羽耀有些头大，他希望贺乾清陪在自己身边，这能够帮助他安定心绪，给与他勇气，但现在这样，虽然贺乾清也是为了他好，但高境界大能对于一般修士的压迫力实在是太大了。哪怕贺乾清只是简单地警告了一下，都能把柴浅吓得不敢动弹了。

也不是完全不能动弹……杨羽耀注意到了柴浅的双腿在不断地打颤，似乎膝盖软得下一秒就要跪倒在地。无奈，为了面试能继续下去，杨羽耀打了个响指，灵力遵从他的意愿流淌扩散，将贺乾清暂时从柴浅的视线中屏蔽。

“柴道友，可否有好些？若是好些了，我们继续面试？”大约三息之后，杨羽耀开口问道。

“鄙人好一些了……抱歉。”柴浅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冒犯了，他红起了脸，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