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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回到长安的士卒由于和皇甫老将军征讨过黄巾,便自称是皇甫老将军遗留下来的士卒。
他们原本想效仿皇甫老将军匡扶汉室,奈何走向了歧途,分裂成了两派。
一派臣服于宗族世家,依旧自称皇甫老将军的士卒;另一派便是我们,想要继承朱老将军的遗志。
在我没回到长安之前,弟兄们过得非常艰苦,据说驻扎在芳德院是希望我们能够抢掠皇宫,好在弟兄们意志坚定,没有行大逆不道之事。
我回来之后过得也不怎么好,不过迫于武力,那些人还是做出了妥协,以抵御强敌的代价换取了粮草。”
法正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他费尽心思结果只揭开了长安城中复杂局势的一角。
听完徐晃的解释后让他理清了许多事情的脉络,不过他现在对这些事情的兴趣都不大,反而对一个人十分感兴趣。
“徐将军,我有一个问题。”法正眼珠转了转,试探道,“那些将领你都见过吗?”
“不仅见过,大部分都交过手。”
“哦?他们的实力如何?”
“呵……”听到这话徐晃不自觉笑了一声,说道,“让他们一起上,我全砍了,或许都不会受伤。”
“啊?”法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是那些人太弱,还是徐晃太强。
徐晃却以为法正不信,赶紧解释:“军师放心,我不是喜欢说大话的人。让他们一起上,最多五十回合便可将他们所有人都斩于马下,包括……李乐和杨奉。”
“李乐和杨奉武功最好?”
“不,他们不过是我的旧识罢了,武艺稀松平常,张南和焦触的武艺倒是还行,也只是还行。还有个孟达,我没有和他打过,不知道他的武艺如何。”
“孟达……没听说过这个人啊,竟然能成为一军的副手。”法正满脸好奇,问道,“将军知道他的底细吗?”
徐晃又摇了摇头说:“我也没听说过,不过听口音和军师你有些像。”
“和我有些像?将军知道我是哪里人吗?”
“不知……听着像是凉州人?”
“这么说也没错,我是右扶风郿县人,算是半个凉州人吧。”
“郿县?距离长安很近呢。”
“是啊,毕竟凉州距离长安也不过十里而已。”
“军师……莫不是记错了?凉州和长安中间可是隔着整个右扶风呢。”徐晃觉得法正有些莫名其妙。
法正却意味深长道:“请徐将军做好随时出动的准备吧,我和陛下制定好计策,会派人联系将军的。告辞!”
“我送送军师……”
“不用,不用。”法正推辞了徐晃的相送,他现在不准备去皇宫见刘辩,而是要去找一找那个孟达。
凉州距离长安确实有上百里,可平陵距离长安不过十里而已。
平陵孟子度,哼,可有个做过凉州刺史的爹呢……
虽然没有通讯设备,但是法正想要找到孟达其实很简单,只要进入那些世家子弟平日里最喜欢去的勾栏,大声说出他是法孝直,要找孟子度就可以了。
听月坊后院阁楼,法正对着一桌子酒菜大快朵颐,等待着那个来给他付钱的人……
嘭!
房门被一脚踹开,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大咧咧走进来喝问:“哪来的乞丐,敢在这里骗吃骗喝?活得不耐烦了?”
年轻人高壮英武,胡须修剪得极为整齐,穿着华贵。
法正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正是孟达,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应付着酒菜,含糊不清的说道:“哪条法律说不让在这里吃喝了?”
“这里是让你吃喝的吗?”孟达也不客气,抢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这里听的是玄音雅律;谈的是风花雪月;赏的是……”
“口袋无钱,肚中无粮,甚饥,甚饥……”法正毫不客气地打断孟达的话,还狠狠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孟达被逗得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玄德先生之孙饿了(法正的爷爷法真,号玄德先生),我这个凉州刺史之子自然要付钱。随便吃,都算我的!要不要给你找几个舞女陪酒?”
法正闻言,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叹息:“子度啊,你还是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