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吗?
恶心吗?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想法令人作呕,可这就是斗争……
能扛住风雨的永远不是大树,能抵御海浪的永远不是高山。
他不想做大树,也不想做高山,他要成为他人需要抵御的风雨,要成为淹没他人的大海。
这一局不是第一局,也注定不是最后一局,没什么大不了的。
起身,拂袖而去。
君王不需要多愁善感,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督察院监牢。
王芷坐在椅子上,细细观摩着手中的宝剑。
剑鞘古朴平庸,没什么装饰,剑身锋利闪耀,却不是当世顶尖,可能都不如一些高级将领的佩剑。
这柄剑她见过无数次了,谁又能想到此剑会是当世最强大的一柄剑呢?
是的,强大,不是锋利。
这柄剑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人敢挑战它主人的权威。
只要拿着它,不论多么高傲的人都会低头。
王芷只见过三个人持有过此剑,一个是它的主人王弋,尽管此剑在它主人身边只是装饰;一个是当世君子荀彧,那一次世人见识到了惹怒一个君子的后果。
最后一个则是她自己,可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展现出此剑的威能。
早已过了兴奋和张扬的年纪,这柄剑能给她的只剩下压力……
“孔圭,每次审讯我都会给人一次机会,一次坦白的机会。”王芷站起身来,神色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轻声说道:“我也会给你一次机会,是谁谋划了这一切?”
“谋划了什么?我身为御史大夫,难道劝谏殿下也有错吗?还需要跟什么人谋划吗?”孔圭对王芷的提问嗤之以鼻。
“不需要,不过我希望你一会儿嘴还是这么硬。”王芷扯出一抹笑容,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带上来。”
话音落下,就在孔圭疑惑王芷什么意思的时候,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人拎了过来。
孔圭见到少年后对王芷破口大骂:“你这个恶毒的妖妇,遭天谴的酷吏!你要对我儿做什么!”
“多俊俏的少年郎啊,只是身子柔弱了些,相比平日里专心于学问,不曾练过武艺吧。”王芷不理会孔圭,而是走到孔圭儿子面前说,“没事儿,我来教你武艺。这武艺想要好啊,基础十分重要。来,我们就先练基础。”
说罢,她挥了挥手。
只见几个小吏抬过来一面钉满了钉子的大木板,木板上还放着一条长条板凳,板凳首尾有两块可以滑动的小钉板。
“腰力是武艺的重中之重,我们先来锻炼一下腰力好不好?”王芷给小吏使了个眼色。
小吏见状,立即拎着挣扎不断的少年,将他按在了长凳之上,并抬起了少年的头和脚。
“一定要坚持住哦,没有毅力是练不好武功的。”王芷示意小吏松开手,好心提醒,“一定要小心一些,想必你也不愿意满头都是洞吧?更不愿意满身都是洞吧?手臂不要动,越是乱动越容易掉下来。”
王芷的话差点将少年吓死,身体挺得笔直,不敢有丝毫动作。
王芷见状笑了笑,转头看向孔圭说:“这是军中锻炼腰力的方法,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是貂蝉,她能坚持半个时辰,就连赵子龙将军都自愧不如。
孔圭,你觉得你儿子能坚持多长时间?”
“你放了他,放了他!有本事你冲我来啊!”孔圭疯狂挣扎,奈何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分毫。
“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他的。不过教他练武的方式我有很多,不知道他能坚持到哪一步不被自己伤害。”王芷走到了孔圭面前,坐到桌子上,轻笑道,“很多年前我就开始刑讯问供了,那时候我觉得疼痛是最能摧残他人意志的方式。
我尝试过将人切碎,也尝试过剥皮抽筋,还尝试过开膛破肚。
可是有的时候总是不尽人意,有些人总是能承受住痛苦。
你能想象吗?我用铁钉钉入过人的指甲,十指连心,七尺汉子疼的双眼飙泪;
我将人皮一层层剥下来过,你或许不知道,人有五层皮,可以一层一层的活剥下来,只要手艺足够好就行;
我试过凌迟,试过炮烙,古往今来的酷刑我都试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