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了头一句,大明秦国主孙可望便已经面黑如漆。_s?j·k~s*a/p,p~.?c*o?m-
此时已经是南明实际掌舵人的孙可望,言谈举止之间自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霸气,看向跪在一边的太监郝为开口说道:
“他张鹿安出言讽刺皇帝也就罢了,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胆敢来讽刺本王?他以为相隔万里,本王就拿他没办法了?”
此时已经算是投靠张鹿安的郝为在内心里,对于孙可望这种吹牛皮的行为腹诽不已,心想孙可望的心胸狭隘若此,万万不能说出“逆耳忠言”,只能改换话题,表面上装作诚恳的样子说道:
“大王请息怒,小人亲自见过蓼国公多次,与他曾经长期相处,深知蓼国公对朝廷还是比较忠心的,他对陛下的陈述都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刚说了谎话的郝为还是有些脸红的,稍微咳嗽了两声后继续说道:
“而蓼国公对于大王,那更是只有钦佩之意,说大王带着大西军余部能够认清大势,果断地弃暗投明,是利国利民之举,非是心中存有大义者是万万做不到的。
而且大王完全凭借一己之力,便将云贵治理地犹如人间乐土,更是具备宰相之才。
再加上昔日‘一堵墙’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谓文武全才也不过如此也。?¤微?趣.o小¤>说_网@×e ?>追!最$1新!章%[×节?))”
“他张鹿安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大王您是知道小人的,小人不敢说谎。”
“那他为何在信中讽刺说是本王‘两蹶名王’?”
“大王,你还不知道吗?整个登莱和辽东都传遍了,所有的版本都是大王您亲率六师征讨建奴,取得了两蹶名王的丰功伟绩,至于前线将领斩将夺旗固然重要,但是离开了大王您的运筹帷幄,那就是无根之浮萍,这样的功绩岂能为他人所冒领?”
“哈哈,知我者,蓼国公也……不对,本王和张鹿安昔为仇敌,今日并无任何情谊,他为何如此维护本王?
郝为,你这条奴才是不是被他给收买了?
再说额昔日曾与张鹿安在江淮一带大战数次,额怎么感觉,他是那种宁折不弯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莫不是你在诓我?”
“小人不敢,小人猜想估摸着蓼国公是有求于大王吧……”
“哦,他难道没有接受辽王的爵位?”
“确实……”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这就是你口中的‘忠义之辈’?竟然拿朝廷的旨意当成儿戏吗?他想干什么?”
“大王您胸怀四海,肯纳忠言,小人因此斗胆直言不讳,蓼国公他觉得辽王太过于偏居一隅,他想要‘汉王’……”
“什么?汉王岂能是他所能觊觎的?贼你妈!额都没有搞到‘汉王’……”
孙可望大怒之下方言就出来了,早有预料的郝为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蓼国公说了只要大王您能够满足他的这个要求,他愿意自愿上供三十万石粮食以资征伐。^r-a+n+w-e¨n!z!w′w′.`c_o`m¨”
“哼,我云贵不同荒凉无比的辽东,粮食自然是不缺的,再说了他张鹿安还能万里运粮?那途中的消耗恐怕都得成倍增加。”
孙可望的话说的其实非常没有底气。
原本的云贵大地被孙可望治理的确实风调雨顺,只是因为近两年的连续征战和数次大败,使得至少十多万大军败没,导致劳动力严重短缺,粮食产量大降,哪怕大西军中也出现了粮荒。
郝为只得表示海边的偏僻之地永安州已经为刁长寿所据,而刁长寿与张鹿安是同窗关系,自然对张鹿安唯命是从,刁家素为粮商,与南面的莫朝政权、后黎朝政权(阮主)、高棉王国甚至跨海的苏禄和文莱等国都有联络,可以源源不断地贩运到大量的粮草。
孙可望顿时恍然,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将寓意深远的“汉王”爵位留给张鹿安,那个称号是他内心之中为自己而留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可是好听的汉阳王已经给了马进忠,汉阴王又是原封朱明皇室,死后被宗室除名,家眷悉数被杀,非常不吉利,恐怕会引起张鹿安的极大不满,孙可望思来想去,决定以永历皇帝的名义,将张鹿安改封为“汉中王”。
郝为看到孙可望自己加盖的“玉玺”章后,按照孙可望的要求南下告诉刁长寿将粮食押送北上,但是却被刁长寿以“道路不靖”为由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