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将领们连忙七手八脚地将巴布泰给抬了起来,然后在顾纳岱和王钺的护卫下朝着附近的制高点影壁山而去。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只是令清将顾纳岱感到疑惑的是,如此重要的影壁山,竟然未曾见到明蓼军的埋伏。
“蓼匪终究还是兵力不足啊。”
清将顾岱纳感叹道,然后带着残余的人马,来到了影壁山东北方向具备水源条件的瓦佛寺一带暂时安顿了下来。
顾纳岱吩咐王钺计点军士,经过一番统计,还有满汉精兵两千余人,人数虽然少,但是均为百战余生的老兵。
面对着追击到此处的明军将士,清将王钺开始组织人马进行反击,多次打退明军的进攻,牢牢地控制住瓦佛寺一带的阵地。
更令他们奇怪的是,明蓼军在有充分优势的情况下,忽然停止了攻击,而是在山脚下设立大营,树立鹿砦封锁道路,并派出骑兵沿山巡逻。
顾纳岱和王钺在巴布泰苏醒后,报告了相关情况,巴布泰好像瞬间老了十余岁,头发已经完全白光,脸上皱纹褶皱特别多,深邃的眼睛里,似有汩汩泉水一般看向王钺,口中却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塔山到底是怎么丢的?”
清将王钺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奴才该死,只是奴才也是冤枉,奴才也是接到了命令才带兵南下支援的,不曾想刚出城不久,从海面登陆的明军便袭取了空虚的塔山城,待奴才回身去夺,又遇到了明军的埋伏,所以才会狼狈至此……”
“混账东西!信口雌黄!咳咳咳……”
巴布泰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顾纳岱连忙上前帮忙拍背,数十息后,巴布泰才眼神浑浊地怒骂道:
“本公何曾下过命令让你南下支援?”
“主子啊,是您的亲将顾守通亲自带兵前来堡前叫门,并出示了加盖有您的印章的命令文书……”
王钺的话倒是提醒了巴布泰,巴布泰急忙摸了摸口袋,印章果然不在了,气的大声地命令道:
“该死的老狗,什么时候偷的?来人,去把顾守通那个狗奴才给抓来,老子要亲手剐了他。*y_d¢d,x~s^w?./c_o?m.”
“主子,之前是您派他殿后的,现在不知他在何处……”
顾纳岱的话瞬间把巴布泰的思绪带到了两日前。
当时的顾守通自己主动要求带兵向前侦察,至黎明方回;
一日前,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素来怕死的顾守通,竟然主动请缨留下殿后,想来实在太不合常理了。+如\文`网? ,更?新+最-全`
现在来看,一切似乎都顺了。
而被巴布泰深为嫉恨的顾守通,此刻却跪在了明蓼军统帅张鹿安的面前,张鹿安派人赐座,高兴地说道:
“本帅此次能够如此顺利地击败巴布泰,顾将军你派人送来的情报居功至伟,本帅是不会忘记的。”
“奴才……哦,不,属下不敢言功,属下和孤影早有联系,也是按照孤影和蚂蚁的安排,继续在清国潜伏下来,说来这里面的筹划之功还跟他们俩有很大关系。”
“哈哈,顾将军不必自谦,本帅看的清楚,是谁的功劳,本帅定然不会埋没,本帅为你在辽东准备了良田美宅,足够你晚年安居了,你的家人也被送了过去,你到时候可以尽享天伦之乐。只是本帅有个疑问,既然你的家人在辽东,那么清廷为何还会信任你的?”
“回大帅,属下在滦州还有家眷十余人,其中包括两妾和三子。”
“既如此,你难道就不怕清廷报复他们?”
“大帅尽管放心,女人如衣服,那三个小子长得也不像属下,属下早就怀疑他们了,没有丝毫的牵挂。只是属下虽然年老,但还是希望能够继续为大帅效力,还请大帅给属下一个机会。”
张鹿安听闻后内心里有一丝不爽,表面还是乐呵呵地笑着问道:
“公老矣,自然不能留在军中,有其他想法可以直接说。”
“属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根本不是块打仗的料,属下想继续留在情报系统。大帅,你如今困住巴布泰却不去进攻,应该是想围点打援吧?”
“有这方面的考量,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我部连日作战,已经不堪再战。”
“大帅,巴布泰为清帝福临唯一尚在人世的亲叔叔,按道理来说清廷没有理由不救,但是问题是距离最近的济尔哈朗地位远远超过巴布泰,顺治是绝对不会为了巴布泰而让自己的堂叔兼重臣济尔哈朗深陷险境的,一旦情况不利,相信济尔哈朗很快便会通过早就安排好的草原退路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