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可那又如何呢?已经晚了不是吗?再说了,上调年龄就可以杜绝悲剧吗?不过是另一种悲剧的开始罢了。”萨菲尔当初犯下血火案的时候年龄不足十六周岁,按照现在的枫丹律法,她甚至可以被无罪释放。但,已经晚了,事情早已发生,不可能被挽回。萨菲尔靠在靠背上,抬眸望着天花板:“我听说过这么一个案子,一个十三岁的男孩,通过暴力手段奸杀了另一名少女,可是他年纪太小,根据法律,他并没有达到承担法律责任的年龄。所以,在审判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人,必定会被无罪释放,这样一来,惨遭杀害的少女无处申冤。女孩的母亲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心情我无法想象,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呢?”那维莱特眉头紧蹙,如果法律存在如此漏洞,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萨菲尔轻笑一声:“很简单啊,在法庭上面对杀人凶手的挑衅和侮辱,女孩的母亲不动声色,在审判结束,对方被判处无罪的时候,她从大衣的兜里掏出了一把枪,对着凶手连开十三枪。子弹都打光了,她扣动扳机的手指也未曾停下,而在场的所有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个母亲给过凶手最后的机会,如果对方真诚忏悔,她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惜,她给错了机会,所以,她行动了。 这才是正义,也是一个母亲唯一能为死去的女儿做的事。”“可进入审判庭必须要接受人身检查,枪械武器绝不可能被带进去的。”那维莱特很清楚这一点,因为枫丹就是如此。萨菲尔点了点头:“是这样,但那又如何?”是啊,那又如何?那把枪是如何被带进去的,这种事根本不重要。因为没人会关心这一点,大家关心的,只是那个凶手是否得到了惩罚。“只是关进梅洛彼得堡太轻了,尽管可以委托莱欧斯利去运作,可我不觉得这样的做法是合适的,那维莱特,我想要保下那个为了母亲朝凶手开枪的女儿,就像我想保下为了女儿朝凶手开枪的母亲那样。”萨菲尔终于说出了自已的真实想法。那维莱特有些动容了,他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怔:“灰河的那起案件…”“是她做的。”萨菲尔直接承认了,“她回不了头了,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替她求情。”“夏沃蕾昨晚带回来了一个作家,一个连铳枪都不会使用的作家,自称是杀人凶手。”那维莱特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最上面的卷宗,这是夏沃蕾抓捕到嫌疑人以后送上来的卷宗。萨菲尔对此毫不意外:“总有人想要守护那一缕希望,只是他守不住自已的妹妹,即便把一切罪责揽在自已身上也没用,这个谎言,太容易被戳穿了。”那维莱特认同点头:“所以,那个妹妹现在…”“在我们的剧组里,我已经锁定她了,放心,只要莫里斯不出现,她就不会轻举妄动。”萨菲尔说得很随意,薇若妮卡还要报仇呢,仇人没出现的情况下,肯定是遵纪守法的。而莫里斯已经被她逮住了,薇若妮卡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个人。那维莱特明白了一切,坐回自已的位置,思虑良久后,缓缓开口:“愚人众的面子,可以给,但她并非你的部下。”“她可以是。”萨菲尔自然知道那维莱特的意思,直截了当答应要求。加入愚人众,给她一个向父亲扣动扳机的机会,这对薇若妮卡来说,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一切都安排妥当,萨菲尔便不再逗留,离开了沫芒宫。那维莱特看着桌面上的卷宗,缓缓叹了一口气,既然真凶的身份已经明晰,那断然没有继续冤枉无辜者的道理。虽说,巴蒂斯特不一定完全无辜,可那维莱特已经不在意了,拿起卷宗,在上面进行了批注,他就把这份卷宗放到了一边,继续了其他的工作。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这几天里,枫丹的表面一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风声,就连铳枪杀人案也被压了下去,没有任何热乎。掌握了蒸汽鸟报的人脉,萨菲尔想要压下一个案子的热度还是很容易的,夏沃蕾对此有些不忿,在找到萨菲尔质问一番后,也被成功说服。最终,萨菲尔答应,在事情彻底解决的时候会让夏沃蕾到场,进行见证,也算是让那维莱特了解最终的处理结果。这天,剧组成员再一次聚集,这是拍摄的最后一天了,芙宁娜正在吹嘘自已的名声。千织淡淡看着这丫头:“是是是,导演的名气很大,光是你的名字印在海报的导演一栏,就赚到不少观众了。”“人气太高了又不是我的错!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用来形容我的知名度刚刚好。”芙宁娜食指抵着下嘴唇,有些卡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