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段旋律,兰罗摩蹦了起来:“没错没错!这就是兰拉吉的歌!那菈荧好厉害!”
“啊啊…能够再一次听到你的歌,我与你的约定终于能够履行。兰拉吉,我会带着你的歌,一直唱下去的。”兰耶娑破天荒说出了一段正常的话,“谢谢,那菈荧,兰耶娑不会忘记的。”
小派蒙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兰耶娑的变化,她看了看荧:“兰耶娑说话的风格变得正常了?”
帕尔见状说道:“因为兰耶娑与兰拉吉是好朋友,所以一直在寻找这首歌吧。”
她的解释让荧和小派蒙恍然大悟,紧接着小派蒙又问:“可是,兰拉吉去哪儿了呢?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
“嗯…我也不知道呢。”帕尔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兰拉吉的实力并没有那么强。
兰那罗是种子,它们的力量来自于记忆。
当它们承载了足够的记忆之后,身为种子的兰那罗就会被埋进土里,然后生根发芽,长成觉王树。
到那时,原本的兰那罗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会说话的觉王树,这对于兰那罗来说是死亡,也是归宿。
并不是化作觉王树之后,兰那罗就不会出现了。
实际上,兰穆护昆达就再次出现过,但毕竟是个例。
大部分的兰那罗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之后都会彻底消失。
所以兰拉吉再也不会回来了,兰耶娑也很清楚这一点,这才没日没夜地留在这里,默默地思念着兰拉吉。
看到突然沉默下来的兰罗摩与兰耶娑,小派蒙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不是你的错。我们也并不悲伤,兰拉吉变成觉王树是为了保护大家,这也是我们的归宿,所以,那菈,不要悲伤。”兰耶娑出声安慰道。
可是它这么说了,小派蒙却觉得更伤感了。
桓那兰那有多少觉王树就死去了多少兰那罗。
“接下来唱的是…一位少年,追寻至珍之物的诗。在旅途开始时,他双眸的颜色是没有一丝阴霾的琥珀…”兰耶娑打招呼的方式很奇怪,荧和小派蒙一脸懵。
二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荧试探着问道:“你是…吟游诗人?”
“嗯,兰耶娑是‘采歌者’,经常去收集各种各样的歌曲。兰耶娑他是采歌的兰那罗里胆子最大的,所以会经常学到那菈的诗歌。”兰罗摩介绍道,它还是有点崇拜兰耶娑的,毕竟是敢于接触陌生那菈的兰那罗。
称呼一句“兰那罗勇士”也不为过。
兰耶娑微微摇晃身子,又念出一段歌谣:“我们的宿命,是一同诞生的珍珠…”
“啊啊啊…那罪恶般甜蜜的宿命!”荧也跟着开始发癫。
小派蒙连忙制止:“噫——荧,快停下!”
荧停止了自己的发癫行为咧着嘴傻乐,但兰罗摩的眼中却流露出崇拜的神色:“那菈荧好厉害!和兰耶娑的歌一样,完全听不懂!”
看样子,对于兰罗摩来说,衡量一首诗歌厉害与否的标准就是能不能听懂了,嗯,兰那罗对诗歌的审美也很奇怪。
帕尔捂嘴轻笑:“兰那罗都很可爱,虽然对人类的社会不是很了解,但它们也会拥有自己的看法,而且不会带着恶意。”
是的,即便完全不懂,兰罗摩也表达着崇拜与不解,从没有不耐烦或者说出不好听的话。
小派蒙有些心累地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言归正传吧,这里就是觉树之堂吗?”
“啊。不是的,但这里也是很厉害的发现。在这里,沉睡着很多年没有兰那罗找到的歌。”兰罗摩摇头,表示他们还没有到达真正的目的地。
见荧和小派蒙不理解,帕尔又解释道:“兰那罗的采歌者,一直以来都是追求美丽歌谣的存在,而他们的时间其实也是有限的,无论什么生物总有寿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天,兰那罗也不例外。
所以,在采歌者的生命走到尽头之后,它们会留下只属于自己的歌谣。也就是说,这里存在着一只兰那罗采歌者留下的歌谣。”
荧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可是,这一切和觉树之堂有什么关系吗?”
“有!这边是不是兰拉吉留下的歌,如果是这样的话,附近应该就有莎兰树了。”兰罗摩一脸认真。
小派蒙挠头,兰那罗的用词她根本记不住,于是她拿出了森林书,边翻边念叨着:“莎兰树…之前兰拉迦好像说过,就是那个什么来着?我找找…”
很快,她翻到了记录莎兰树的那一页,开心地说道:“莎兰树…找到了!书上说,莎兰树就是能结出恒素果的树!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