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筛糠的样子,她心里蓦地泛起股钝钝的疼,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哪怕他再混不吝,
此刻哭得跟没娘的娃似的,她哪能真狠下心抬脚就走?
“你看看你......”
张婶扯出袖口的粗布角,想替他擦擦眼泪,手伸到一半又蜷了回去,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一直找人家建军麻烦?秦淮茹那......”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怕戳中傻柱痛处,只好重重叹口气,
日头渐起,晒得墙根发热,傻柱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把脸埋在膝盖间,哭得嗓子都哑了,忽然听见张婶这话,心里又酸又涩,
是啊,当初若没逞强贾家出头,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周建军的自行车都提回来了,而他傻柱,却成了全院子的笑话。
哭声渐低,傻柱忽然伸手攥住张婶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
“婶子,您说...... 我是不是活该?”
张婶被他攥得生疼,却没挣开。
她看着傻柱头顶新冒的白发,忽然想起这小子小时候偷拿她晒在窗台的核桃,被她追得满院子跑的光景。
突然叹了口气,对着傻柱说道:
“活该不活该的,日子总要往下过。你呀,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 往后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别掺和其他的事情,好好攒钱说门亲事,比啥不强?”
虽然有心劝诫傻柱,但张婶到底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让傻柱别再跟着易中海的话,
因为她清楚,即便是自己说了,傻柱也不见得听,
毕竟她和傻柱的关系,怎么可能比得过傻柱和易中海。
听到张婶的话,傻柱猛然松开手,随后呆愣在原地,
张婶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是一声长叹。
随后她来到院中,弯腰捡起刚刚丢掉的东西,终究没再开口,直接离开了。
过了半晌,傻柱才回过神来,摸出裤兜里皱巴巴的烟盒。
划火柴时手抖得厉害,火苗晃了三晃才舔着烟卷,
他猛吸一口,辛辣的烟味呛得眼眶又热起来 ——
是啊,日子总要往下过,可自己要怎么做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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