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警告了小陕北一番后,就让其离去了,陕北帮几百号人神秘消失,估计是要去干一票大的,但只要不在南京城内犯事就行了,出了南京城,那就不是他能掌管的了。
小陕北前脚刚离开,后脚茶馆外面就路过一队东厂番子。
领头的陈三钱看到是锦衣卫的人,派手下询问后,得知是李小牙在茶馆内,于是下马走进茶馆。
李小牙正想离开,看到陈三钱施施然进来了。
“小三,你怎么来了?”
陈三钱并不喜欢被称呼小三,但奈何纠正不动李小牙。
“我路过看你的车马,就进来了。”
“大白天的,你不会是来嫖娼的吧?”
“……”
李小牙招呼道:“坐。”说着看向麻子道:“吩咐上一壶好茶。”
陈三钱坐下后,说道:“你发给我的请帖,我已收到了,先提前恭喜你一声。”
“谢谢。”李小牙笑问道:“你能来吧?”
“当然了。”
“不能来也没关系,礼金到就行了。”
“……”
陈三钱翻了一记白眼,问道:“你来此做甚?不要告诉我,你大老远跑来这喝茶。”
李小牙随口道:“我来见一个陕北帮的小卡乐咪。”
“啥?”
“我来见陕北会馆的一个堂主。”
陈三钱眉头一挑:“小陕北?”
“你也知道小陕北?”
“巧了。”陈三钱微微一笑:“我也是来找他的。”
“你找小陕北有什么事?”
陈三钱照本宣科道:“我在查的那桩木箱白骨案,可能跟陕北帮有关,我先前去了一趟陕北会馆,听说陕北帮的帮主前些天,喝酒摔进河里,捞上来没送到医馆就死了。”
李小牙眉头一挑,瞟向一旁的麻子:“我听说的咋是喝酒吐血死的?”
“喝酒吐血?”
麻子讪讪一笑:“反正我听说是喝酒吐血死的。”
送茶上来的伙记是天师帮的人,自然认得李小牙,斗胆插嘴道:“小人听说是喝酒摔进画舫茅坑,掉进河里,喝了一肚子水,一群手下帮他吐水的时候,好像是捶得太大力了,给捶吐血了,送医半路就没了。”
“……”
李小牙忍不住笑了,看来这才是真相。
到底是怎样的一群老六,帮人吐水的时候,能捶吐血?这也太优秀了,人生得此手下,夫复何求?
李小牙言归正传:“你查到什么线索跟陕北帮有关?”
陈三钱认真的道:“经过我们调查,装白骨的木箱,乃是南京运送官粮往西北所用。”
“就这?”
“这线索还不够吗?”
“……”
李小牙哭笑不得,不过陈三钱怀疑木箱白骨案跟陕北帮有关,倒也有一定依据,先前的桂树水缸藏尸案,就是陕北帮所为。
“我们先前抓的一伙陕北帮劫匪,没杀头发配吧?”
“没有。”陈三钱幽幽的道:“我已审问过他们了,他们说西北汉子很耿直,不会撒谎,虽然他们经常在秦淮河劫道,但只杀过一个人,就是埋桂树下的仁兄,那位仁兄十分不上道,他们才将其宰掉,他们杀人是不会扔水里的,为防冤魂缠身,他们会将死人埋进土里,入土为安。”
“他们说你就信了?”
陈三钱云淡风轻的道:“我命手下抽了他们每人一百多鞭子,死了俩,他们还是不承认,我姑且就信了。”
“(⊙_⊙)”
李小牙俊脸微微一抽搐,不愧是京师锦衣卫出身的东厂掌刑,刑讯就打死了俩?真是太凶残了,相比他们南京锦衣卫,刑讯只是烙人家一身嘉靖通宝,弹一弹人家的皱纹,真是太温和了。
当然了,这一群杀人劫道的响马,死不足惜,就算没被陈三钱鞭死,等发配到边关充军,也会被鞑子的马蹄踩死。
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
死不认罪,被活活鞭死,多少让人有一点敬佩,总比被乱马踩死来得有尊严。
陈三钱喝完一杯茶,起身道:“不跟你扯了,我要去见小陕北了。”
“小陕北这一伙人,只是些地痞无赖,也就看看场子收收债,干不出人命案,他们没这个胆子。”
“我只是找他们问问而已。”
李小牙斜眼问道:“他们要说不知道,你也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