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已经抢占了先机。
“陛下,那徐州待命的水军,由何人挂帅统领?”
狄青看皇帝将自己送来的名单放置一侧,并未选定由何人挂帅,忍不住好奇询问。
“朕亲赴徐州,与他们同行前往交州。”
“陛下要再次亲征?”
皇帝话音落下,陈松目瞪口呆。
对狄青来说,这个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前往京都的路上,他就有了这种猜测。
“陛下,战船虽然结实,但还是航行依旧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风浪只是其中之一,臣奉命北上之时,中途几次险些触礁。臣斗胆请陛下三思。”
狄青并没有夸大其词,他所说的都是事实。在海上,人们可以用肉眼观察到很多事物,但是对于海面之下的情况,却很难知晓。看似平静的海面,几丈之下很有可能是暗礁丛生,巨大的危机潜藏于船底,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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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为狄大将军所言极是,陛下若想亲征,不妨考虑走陆路,冀州或是徐州,都可前往交州,大可不必乘船北上。”
陈松在旁附和着,海上的凶险他虽不知,但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抵触心理,他始终认为陆地会更安全。更为关键的一点,在陆地上出现什么意外,皇帝还可以在兵士的掩护下逃走。如果在海上遇到危机,茫茫大海根本就无处可逃。
皇帝摆了摆手,缓言道:“你们不必再劝,朕意已决。此次北伐,不仅要收复交州,郴州与益州,同样要重回我朝版图。”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长舒口气,继续说道:“此次朕会带上云霄子,有他在,朕相信水师定能平安抵达交州。”
狄青和陈松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皆沉默不语。他们知道皇帝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变。看来只能祈求一路顺风顺水,不要发生任何意外。陈松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皇帝眼眸在两人脸上扫过,最后看向陈松,接着说道,“传令下去吧,两日后启程,天子卫队随朕出征。”
“遵旨。臣即刻去通知魏丞相与张丞相。”陈松应允,随后起身退下。
皇帝亲征,乃是一件大事,即便皇帝已经做出决策,朝中的重臣们也要商议一番。准备皇帝亲征的具体事宜和一些出征前的准备,比如祭拜天地,选个黄道吉日等等。
陈松离开后,秦狄再次开口道:“上庸范铸铜钱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臣离开上庸时,第一批铜钱已经范铸完毕,共计三万余枚。臣此次北上,特意带来了百枚。”狄青从怀中掏出个钱袋,里面哗啦作响,送到皇帝面前。似乎怕皇帝多想,继续说道:“陛下,这百枚铜钱,乃是臣用老钱换的,已经留底存档。”
秦狄并没多说什么,将里面的铜钱倒在手中,仔细观看。
“做工质量倒是符合朕的要求,范铸的速度如何?”
“按照目前的范铸速度,每个月可范铸八至十万枚。”
得到狄青的回答,皇帝点点头。
随后对上庸的军务以及运河的挖掘进行了一些了解。军中有狄青亲自坐镇,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通往梁都的运河挖掘完毕,正在对运河两侧的堤坝进行修筑,预计再有一年的时间,便可开闸放水。到那时就意味着梁都到京都的水路开通,可乘船往来。
他们在这里讨论政务时,尚书省则炸开了锅。
得知皇帝又要亲征的消息后,尚书省的那帮文臣,彻底凌乱了。国有战事乃是常态,但是哪有皇帝屡次率兵亲征的例子,这哪是皇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大将军呢!
魏征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陈松与张琛,两人神色倒是很冷静,有这样一位皇帝,两人早已习惯了。
“我说二位丞相,你们当真就任凭陛下这般胡闹吗?我们身为臣子,岂能让国君屡次涉险。皇帝亲征,就是再说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毫无用处啊!你们不去上谏,老夫带着尚书省的诸位同僚前去。”
陈松:“呵呵,魏相消消气。陛下的口谕已经下达,岂有更改之理。再说了,皇帝的脾气你我不是不知,魏相现在去上谏,不合时宜啊!”
魏征:“不合时宜?我们做臣子的要考虑的是国家安稳,为皇帝分忧解难,而不是只想着自己是否合乎时宜!如果一味地追求所谓的合时宜,那就是谄媚阿谀之臣了!”
他的声音激昂,充满了义正言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