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想与对方理论。这么说吧,兴隆钱庄在京都有五家钱庄,包括即将开业的这家,每一家他都去过。
今天秦狄遇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这里与人“理论”。也难怪钱庄的人毫不客气的将他给扔出去,这样的操作已经很文明了。但凡这里不是京都,施钊可能早就被人打死了。
从他嘴里得知以往的经历后,秦狄变得有些哑口无言。这事真不太好评价,客观上讲,法理上看,钱庄的做法是按照章程办事,闹到官府去也挑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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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中却有一个弊端,钱庄的子钱过高。正是因为这一点,就会导致许多人家破人亡。朝廷律法对此事又并未做出明确约束,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而且是无解的死循环。
想要改变现状,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大汉律中加上一条,对钱庄拆借所收取的子钱,做出明确规定。
就算做出规定,那也是后话了。以前发生的事情,不可能让钱庄退还回去,就算自己下旨,他们也未必会这么做。那些账目造假太容易了,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巧妙的避开圣旨。
“事已至此,施兄不妨看开些,就当吸取教训。人活一世,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世间比你清贫困苦的人太多了。继续抱怨下去,恐怕也只是徒劳,与其浪费这些时间,倒不如奋发图强做些其他营生,或许迎来出头之日,重振家风。”
秦狄本想宽慰他几句,没想到对自己的好心宽慰,却惹来了他更多的埋怨。
“呸,什么出头之日,想我施钊此生算是毁在了兴隆钱庄的手里。万贯家财,就被他们这样侵占,心中又岂能甘心,换做是你,你能就此罢休吗!”
施钊仰天长啸,言语中充满了不甘和悲愤。
他长啸声刚刚落下,几丈开外的木门被人推开。里面走出了一个女人,探头在胡同里张望,看到了三人。
秦狄闻声而望,只见那人是妇人打扮,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袭蓝色长裙,脸上白净,头发挽起,一根簪子插在头上。
看到施钊坐在墙下的石头上,她的脸上闪露愁容。犹豫片刻后,还是迈步走了过来。目光并未看秦狄一眼,而是径直来到施钊面前。
“夫君,既已到家门,为何不入,家中琐事繁多,只等夫君回来主事。”
她一开口,秦狄不由的看了过去,心中暗道:此女说话的声音,也太柔情了吧!难道这就是施钊的夫人?
远看之时,脸颊白净,近距离细瞧,即便身上的长裙比较松垮,依旧难掩绝美的身躯。只是不知为何,右侧脸颊上有块淤青。至于是新伤还是胎记,秦狄不好分辨,总不能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夫人看,不妥。从她说出的这句话,秦狄可以肯定,她必定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呵呵,现在万贯家财都没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主事。若不是你那么痛快的从家中搬离,我又何必落魄至此,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祸星。”
施钊看都没看他一眼,发泄着心中不满,同时看向秦狄,继续说道:“唉,落得今日这个地步,皆是因这个灾星而起,落魄之后,就连我的妾室都返回到了娘家。”
“夫君,我们还是先回府吧。午时已过,夫君怕是未曾用食,奴家备好了餐饭,回去晚了,饭菜该凉了。”
女人俯身,想要将坐在地上的施钊搀扶起来。
她的手刚刚挽住施钊的胳膊,就见施钊用力一推,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怒道:“你这个灾星,休要碰我。”
女人倒地的瞬间,秦狄清晰的看到她微微露出的胳膊上有许多淤青,当即就反应了过来。只怕面前这个叫做施钊的男人,将在外面受得气都撒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看出这些也无济于事,皇帝也不能强行干涉人家的家务事。这世界又没有妇女保护法,自己就是想帮,没有合适的理由。
虽不知面前站立的这两人与自己的夫君是什么关系,但在外人面前被如此对待,她羞愧的红了脸。眼眸中隐约可以看到有泪花翻涌,却被她极力掩饰。
不顾身上的尘土,起身后再次来到施钊近前,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怨气。
“夫君,还是先回府吧,切莫让外人看自家笑话。”
“呸,我说的话你这个灾星是没听到吗,休要在碰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将你这个灾星卖到了妓院,一会他们就会来接人。”
施钊嘴里一声呸,一口唾液吐在了她的衣衫上。如果单单是这个行为,她可能还能接受。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