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皇榜前!
王恕的话顿时在皇榜前传开,大哭的考生也不哭了,准备离京的考生立马回头,失魂落魄的考生猛然来了精神。“啥?”陈丕迅速挤了过去,大喊道:“竟然有这种事?”原本四散的考生迅速围了过来,争前恐后的看着皇榜上的考生籍贯,陈丕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整个人立马变得精神起来。“大家快来看看,皇榜之上被录取的进士全是南方学子,北方五省一个都没有!”此话一出,犹如惊雷一般,迅速在人群之中炸开,所有考生一拥而上,将皇榜围了起来。xь.一名考生愕然道:“奇怪了,这上面为何都是南方学子,我们北方学子真就一个没有,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大明自立国起,开科取士已有六次之多,虽说都是南方人多,北方人少,可一个为中就有些奇怪了!”“真是天大的怪事!”“不能吧,你们再好好看看!”“我都看八百遍了,北方考生确实一个都没有啊!”围观的考生七嘴八舌的喊着,陈丕站在皇榜前大喊道:“考中的学子全是南方人,北方一个没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巧!”所有人都在质疑皇榜上的名单有问题。“这不可能,这背后一定有问题!”不知谁大喊一声,场面迅速冷寂下来。喊说出这话,就是在质疑这场科举,甚至还可以说是质疑朝廷,质疑皇帝。陈丕是个急性子,突然大喊道:“科场舞弊,一定是南方学子舞弊!”“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新朝第一次科举你们就敢作弊!”陈丕突然把矛头指向在场的南方学子。“你真是跳梁小丑,可笑至极!”刘士鄂站出来冷笑道:“开科取士的考题只有当今陛下和主考官知道,只有大考之时才会公布,任何人考生都不会提前知道,考不过就污蔑别人作弊,这就是你们北人的德行!”“说的好!”一名南方士子附和道:“我们南方士子和你们写的都是一样的考题,同样是从日出考到日落,自己不行就不要怪别人,赶紧回家再多读几年书吧!”“就是!”刘士鄂指着陈丕说道:“你赶紧下来吧,别在那丢人现眼了,知道你没考中故意挑事,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宫外,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陈丕顿时恼怒不已,大吼道:“日嫩咦的,有种你在给爷爷说一遍!”刘士鄂毫不退让的说道:“我是朝廷钦点的一甲探花,进士老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骂我!”南北学子立马分成两边,相互争吵起来,韩克忠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陈兄,别吵了,这是宫外,万一惊扰到陛下就是死罪啊!”陈丕已经吵上头了,大喊道:“陛下知道好啊,正好让朝廷查查南方士子是如何科场舞弊的!”盛敬听不下去了,反驳道:“监考官是当今圣上,阅卷官是当世大儒,内阁辅臣,大学士刘三吾刘公,何来舞弊之说,说话要讲证据,而不是站在高处胡乱诽谤!”这番话让北方士子瞬间哑口无言,监考的人是皇帝,你总不能说皇帝参与舞弊吧,刘三吾的品行天下皆知,出了名的为人坦荡,要想硬扣屎盆子也没证据。要看北方学子无言以对,刘士鄂得意的大笑道:“盛兄,你不用给他们多说什么,就他们这些粗鄙的北人能写出什么好文章,又怎会入的了刘公的法眼!”“狗东西,你说谁粗鄙呢……”一名愤怒的北方士子怒骂道:“就是,自以为是,科场舞弊,你他娘的还有理了!” 刘士鄂反驳道:“张口就是污言秽语,这还不是粗鄙?”“哼,一个个张牙舞爪,幸亏朝廷没有录取你们,当真是苍天有眼,要让你们当了官,以后还不吃了百姓!”这一下再次激怒北方的学子。“狗日的,你说啥呢!”“日嫩咦,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姓刘的,爷爷现在就把你那张破嘴撕叉!”“还你奶奶的探花,老子现在想把你揍成一脸花!”各种各样的脏话喷涌而出,气的刘士鄂全身发抖,指着北方学子说道:“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狗……”人群中的王恕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立马大喊道:“我想起来了,阅卷官刘三吾,白信韬都是南方人!”xь.陈丕顿时明白过来,落榜的悲愤加上刚才心中的怨气,立马喊道:“我知道了,大家都听着,刘三吾那些阅卷官都是南方人,一定是他们故意偏袒南方学子,这也没选我们北方学子……”北方学子再次炸锅。“没错,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