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身处绝境的时候,总会幻想一些美好的东西。
我好几次疼得晕过去,总能梦见七爷和宋晓天来救我,他们把折磨我的人踩在脚下,帮我报了仇,将我带了回去。可醒来才发现,这只是梦。但现在,我不止是在做梦,因为真的有人来救我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安宁!我疼得神经麻木,脑子完全转不过来,想不通安宁怎么会藏在这里面,又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这时,只见她捡起那把大刀,朝我走了过来。我望着她,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感动,眼泪哗哗往外流。她看到我被人折磨成这样,顿时也呆住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哽咽道。“不是,我来救你了!”安宁挥刀斩断捆着我的绳索,将我从木桌上扶了下来。但我根本站不稳,左腿直接跪了下去,右腿的剧痛让我直吸凉气。我起码被囚禁了五六天,没喝几口水,一直在挂营养液,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你还能走路吗?”安宁问我。我说没事,我能走。既然安宁来救我了,现在离开这里才是关键,不管怎么样,我就算是死,也得撑着出去死在外面。“你怎么会躲在那里面?”我问安宁。不是我非得这个时候问,而是我要尽快分析一下这里的情况,否则情况不明,我们贸贸然出去,很可能会再次被抓回来,到时候安宁也会被他们囚禁。安宁说,前几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年轻人告诉她,如果想救我,第二天晚上八点,去威海集团旗下的一家工厂后门,那里有一辆车,会开往囚禁我的地方。梦里的那个年轻人,安宁根本不认识,而且这仅仅只是一个梦,可即便如此,第二天晚上,安宁还是毫不犹豫地去了。她到了地方之后,果真看到了一辆拉货的车。那辆货车的车厢放着几个箱子,她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辆车可能会开往囚禁我的地方。于是她趁着搬运的人不注意,连人带刀躲进了其中一个箱子里。之后货车开走,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停下来。安宁一直躲在箱子里面,不知道货车停在了什么地方,她不敢发出动静,就一直待在箱子里面。后来有人来抬箱子,把她抬到了一个房间里。当时她听到有人在说话,说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么重,要打开看看。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安宁已经握紧了刀,不管是谁把打开这个箱子,她都会直接给那人一刀再说。可那人并没有打开箱子,当时正巧有人叫那个人去接电话。而那个人接完电话之后,也没有回来打开箱子,直接把房间的门关了,还上了锁。之后,这门再也没打开过。安宁在里面关了整整两天,她一直握着刀,等着这道门再打开。而就在刚才,这门开了,她砍倒了那个人。 另外,安宁在藏进箱子里,直到货车从工厂开走之后,她立马给七爷发了条短信,七爷想让她回去从长计议,但当时已经躲在箱子里的她,根本不可能再出来,而且她也没打算从长计议。本来她想的是,等到了地方,她就立马给七爷发定位过去,但货车停下来之后,她才发现这附近根本没有信号,信号应该是遭到了屏蔽。听安宁说完之后,我甚至顾不上去深究那个给她托梦的人是谁。我震撼的是,她仅仅因为一个梦,就敢孤身跑来救我,在状况不明,而且可能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带着一把刀就来了。房间里的那几个箱子,全是营养液和药品,还有一些做法事需要用到的东西,那里面没吃的,她也饿了将近三天的时间。我很感动,却也来不及感动,立刻对她说道。“这个地方最多只有三四个人在看守,看守的人不多,刚刚又被你砍死了一个。”那个青渊也不在,来来回回我看到的面孔,都是这三四个人。我问安宁被人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过颠簸。她说没有。“这个房间应该在一楼,这里是区县,某个村子里,附近没人。”“这个房间外面有个空旷的大厅,现在大厅里面也没人,他们平时也不睡楼上,旁边应该还有房子。”“刚才被你砍死的这个人,他身上有股很浓的蒜味,应该刚吃完饭,现在是饭点,其他人很可能还在吃饭。”我把最后一丝清醒,都用来分析外面的情况了。综合情况判断下,现在是逃走的最佳时机。安宁同样体力不支,她不是几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其他的应对方法并不可行,风险太多。接着,她扶着我,走出了这个囚禁了我好几天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