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廖氏,因顾长亭走得快,她直追了好一会儿,又喊了一声,才让丈夫停下脚步。她气喘吁吁来到对方面前,劈头问道:“表哥什么意思?你……你怎能这样对我?”
“不是对你。”顾长亭看着她淡淡道:“是对凤容。你也不要误会,这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凤容的意思。”
“王妃的意思?王妃都死了,她就算有什么心思,难道还能诈尸告诉你不成?别拿王妃做借口,发话的明明是你。”
顾长亭丝毫不为所动:“是啊,凤容已经魂归离恨,她有什么心思,永远也不可能再诉诸于口。但即便如此,我心里也很明白。”
说到这里,他看了廖氏一眼,沉声道:“表妹难道不明白吗?还是说,你认为凤容会希望由你来办理她的丧事?”
“我……”
廖氏语塞,心里顿时醒悟:顾长亭仍然记着自己指使人谋害秦王妃的事。所以这一次,他半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留,说不定还把王妃的死又扣在自己头上。
一念及此,廖氏眼泪都快下来了:“表哥,这次王妃的事,真和我无关,你……你都教训过我了。”
她的语气软下来,顾长亭也叹了口气,轻声道:“有关无关,凤容都不会希望由你办理她的丧事,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