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从未觉得日子这么难熬过,是以待叶子过来说温枳病了,崔堂冷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有点火上浇油的感觉。”崔堂小声嘀咕。
叶子偷瞄一眼,校场上跟在隋怀睿身后的自家爷,只是瞧着背影都觉得瘆得慌,“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什么时候得空就什么时候说,大夫已经过去了,我先回去了!”
“哎哎哎!”崔堂拦都拦不住。
叶子一溜烟跑了,转个身就没了影。
“唉!”崔堂直摇头,心里发苦。
好在,今日忙得很。
东西都到了边关,既要犒赏三军,又要巡视边关,三皇子隋怀睿忙得脚跟不着地,容九喑奉旨随护,自然是要寸步不离的。
崔堂倒是没找到机会,只能小心翼翼的跟着,一直到了傍晚时分,隋怀睿是真的吃不消了,巡查之事才告一段落。
待送走了隋怀睿,崔堂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缓步上前行礼,“爷?”
容九喑站在沙丘上,眺望着远方的沙枣林,面上沉得厉害,“说。”
“温姑娘病了,今儿一早起来有点不太舒服,应是受了寒的缘故。”崔堂低声说,偷瞄了一眼自家爷的脸色,“爷,您要去看看吗?”
容九喑没吭声。
坏了坏了,这次可能真的要坏了……
“怎不干脆说,病得起不了床?”好半晌,容九喑才开口。
崔堂垂着眼帘,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和叶子那一顿打,可不是白挨的……
“哼!”容九喑拂袖而去,“找理由,也不找个好点的?”
谁信?
客栈。
后厨房。
某人瞧着咕咚咕咚冒着泡的药罐子,墨色的瞳仁里凝了些许冷色,想来是昨夜的风扑着了,所以才会受了风寒,离了上京便这般弱不禁风?
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
这苦哈哈的汤药端过去,可想而知她的眉头得皱得多紧,所幸果脯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