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夫之笑了起来,说道:“小王,看你说的,就是没有赖长兴这三个字,我这边也正要放渠凤书记走呢。你说,郑书记、苏县长的面子,咱总不能不给吧?”
赖夫之说话间,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新华酒楼的座机,说了声:“居里主任吗,让那个渠凤书记写个还款计划,给放了吧。哎呦,我说居里啊,我这边,郑书记、苏县长的面子,总得给吧?更何况,我听你们说,那个小渠同志,不是挺配合工作的吗?好,就这样定了。对了,还款计划,一定要写,不然,别人会有意见的。都这个样子,我们的改革开放,岂不是要泡汤了吗?好,好,好,就按这样办。”
赖夫之说完,已经挂断了电话。王长秋可没有这么虚假,早已走出了赖夫之的办公室,到前边去接嫂子渠凤去了。
原来,赖国庆拿的那些文件,是赖夫之翻阅旧档案时,无意发现的。那两本证件,他本来是要当作文物收存的,没想到偶尔听到了王沟村建大市场,要拆迁赖长兴理发店的事,所以才和儿子上演了这样一出好戏。其实,那个时候,证件上的几个人,早已不再人世了,他们的关系,也正是翁婿关系,和赖国庆说的一个样子。他们所说的合作组店,则是解放初期,国家对个体、小私营经济组织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产物。而唯一的遗事,便是这个赖长兴确实是丰县人,人家家里也确实有亲侄子,就叫赖庆海、赖庆洋。赖夫之是个务实而谨慎的人,这一点,他早已打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