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情况。那天,有人托干警陈德章给陈文才送过烧饭夹肉,送了两个,陈文才孝敬给号长蔡狗一个,还给了蔡狗的一个手下,俗称“二铺”的小哥们半个,他自己只吃了几口。但陈文才却一直怪异地看着他们两个吃,好像那烧饼有毒一样,气得蔡狗还骂了他一句,不过并没有动手打他,要知道,陈文才在号里的地位,排得还是比较靠前的。直到最后,陈文才好像咬着了什么,便不再咀嚼了,随手把那块剩下的烧饼给了一个经常为他服务的孩子,便匆匆地到厕所里去了。他说是自己吃坏了肚子,蔡狗正吃得香,也没有太在意,过了好大一会,陈文才才从厕所出来,脸色很难看,还请蔡狗向看守所里的医务室申请了一粒治拉肚子的药,这才稍稍好了点。其后,他上厕所大便的次数便勤了起来,还惹得几个人向蔡狗抱怨,说屋里太臭。蔡狗还给那几个家伙上了一课,号里才稍稍地安生了下来。
“蔡狗,我是问你,陈文才死的时候,你们值班的在干什么?上吊啊,知道不,要不你小子试试,三五分钟是死不了人的,你们就没有去救他,就没有向值班的干警报告?我看,你小子是在隐瞒什么?是不是又要享受一下特殊待遇了啊?”
蔡狗一听说“特殊待遇”几个字,早已吓得大惊失色,说道:“郝局长,我说实话,我说实话,那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停电了,房间里一片漆黑,还值啥班?大伙就都睡了,等到天明起床时,才看到陈文才死了。”
“什么,停电了?是全看守所都停了,还是你们那个106监室停了?”郝成功感觉到不大对劲,追问着蔡狗,蔡狗摇了摇头,说道:“郝局长,这事,我真不知道,你得去问干部,他们管着呢,我怎么会知道啊。”
“老李,没有证据,我不敢断言我们公安队伍里有害群之马,但我敢断言,我们的队伍需要整顿,彻底地整顿,先把我们自己的人给搞好了,才可能去为人民服务啊。”黄青良对着李大奎、郝成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