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听话的就呆着吧。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王言上上下下的梳理一遍,边缘化了异己等着空出手来挨个收拾。别人再难有甚么作为。
同时王言也初步的将两万多的厢军,经过一番裁汰处置,只留下了五千余人,又把待遇提上去,新募了三千壮丁,粗粗的经过了编练。打仗肯定不行,但是对内镇压却是足够了。
理顺了工作,抓紧了权力,又有了镇压的兵力,王言的刀子自然也就抡了起来。
毕竟各种的基础建设等着钱粮,各种的人员安置也在等着钱粮,厢军那边只是初步的整合编练,上万人都还没彻底的安置呢。这些都是计划外的支出,想从京城要钱,门都没有。
所以王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延州百姓应该是支持的,延州的地方大户也应该都是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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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员齐全,王言手下也有几十人的兵力,更是当着路过百姓的面。不论怎么说,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抓住主要矛盾。
先有傻都头行蠢事,强杀朝廷命官。后有延州官吏闻王言之名胆颤心惊,集体销毁账簿。边区的行事风格,果然更加的彪悍,很有胆量,路子比较野。
但王言更喜欢这样的,因为少了很多的弯弯绕,不用他费心思去研究局面找突破口,这纯纯是主动给他递刀子呢,这要是不把握住了顺势就动刀,实在对不起他们如此费心思准备的大礼……
王言的目光扫过去,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对视,全都避开了目光。有的低下头,有的看着围观的百姓,有的仰头看着天空硬装二傻子,就是没人回答。
直到王言的目光落在了周通判的身上,后者面带为难,迟疑的说道:“知州……这……确有其事,走水、受潮、鼠咬之事,也是在所难免的嘛。然则账房集中祸事,其中必有因由,下官已经安排人手调查此事。”
“周通判糊涂啊。”王言好笑的摇头,“说来也是怪本官,世人皆知本官上任首先查账,又有酷吏之名,喜抄家之事。以为烧了账房就可以无事?周通判纵是不参与其中,延州有此等事,一个失察之罪是少不了的,通判难辞其咎,已是误了前程。方才还要领衔州官为难与我,实在可笑啊。”
他拍了拍周通判的肩膀,没让其说话,他摆了摆手,“周通判有失察之实,州官皆渎职,尽皆暂停公事。待本禀奏官家并政事堂、枢密院,查明情由,再行计议。尔等将诸官请至通判府上暂住。传令城中厢军整军集合,另州衙、县衙官吏各司其职,不得生乱。违令者,先抓再说。张大?愣着做甚?”
“啊,是,相公。”
张大牙一咬,心一横,带着人手挟着一大堆的官吏进了城。包括之前那些已经被王言通知,将要开出队伍,甚至要法办的人,也都自觉的拿着兵器,跟着一起行事。
没人是傻子,这时候都在表现呢。
“相公,卑职……”
王言斜睨了一眼:“你乃厢军指挥,本官集结之命,说与谁听?”
“是!”
倒霉指挥扯着嗓子,兴奋的喊出了声。随即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撒着欢的跑进了城中……
“阿郎,不用我们去看着点儿?一旦放虎归山……”小栋梁凑近了,跟狗腿子似的说着悄悄话。
曲指给这傻小子来了个脑瓜崩,王言笑道:“你看他是虎么?”
“猫都不如。”
王言招了招手:“入城!”
等在不远处的商队缓缓开动,一百多个壮汉默默的松开了被货物盖住的哨棒,随着王言进了肤施城……
入城第一件事,先到州衙交了文书,办了就职,拿了肤施的大印。而后简单的给在场的中下级官吏训了话,现场点了几人代理空缺的职位。
紧接着便斟酌了一番,将之前的事形成公文,让州衙信使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严格来说,他现在的行为是有些出格的。但时移事易,若是换到了四年前,他敢如此行事,范仲淹第一个办他。但是四年后的今天,他偶尔的出些格,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规矩,从来都是看对谁。
他被调到延州是干什么的?就是利用他善于搞钱,又下手狠,还知兵事,有分寸,大宋忠臣等优良特质,来此整饬边事。
所以相对而言,他在这边的权限还是很大的。而且他上边又有人相制,兵权也没有尽数挂到他的身上,上上下下都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