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摆了摆手,“行了,时间紧任务重,闲话少说,快去收拾吧。”
陈灿迟疑半晌,还是走过来:“穗子,我帮你吧。”
而自从前天陈灿伤了萧穗子的心,他王某人又恰好遇到,小小的交流一番之后。昨天萧穗子就没再跟陈灿说过话,甚至看他都很少,却是转而跟他王某人熟悉起来,话也多了些。
世界上总有许多巧合,发生在他王某人身上的巧合尤其多。他推开那杂物间的门,便见里面有个红肿着眼睛的姑娘坐在椅子上,懵逼的与他对视,不是伤心的萧穗子还能是哪个。当真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是啊,我乐器又吹不好,做些力所能及的。”王言笑呵呵的,话说的实在又真诚。
毕竟不能总吹唢呐,也得调剂调剂。
王言笑着摇头:“有什么好笑的?谁都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挺不住了就要哭出来。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好像是洋鬼子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适当的哭泣,有利于人的身心健康,我们不是也常说么,哭完了就好了。
后边的女兵那一桌,萧穗子见陈灿离开,赶紧着扣上饭盒拿着就追到了水槽那边。
王言笑道:“行了,你知道就好了。这种事儿我也不愿意多说,好像我怎么样似的。你最好也别去找陈灿再说这些事儿,那他可就真的恼羞成怒了。”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拿着一堆东西靠在门口,任门敞开着。
目光随着陈灿离去,萧穗子终于没有控制住,落下泪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还给她从厨房顺西红柿的陈灿,才过了这么些时间,就对她如此恶言相向。
远处,陈灿看着这一幕,默然不语……
不用旁人招呼,王言没有往女人堆里凑合,十分自觉的跟刘峰一起去帮着乐队将一些大件的乐器装车,又去了道具组帮忙,将各种的道具装到卡车上。
这倒不是王言怎么着,他一直都是这么干的,不是这一次特殊。用郝淑雯的话说,他都快混到道具组去了,这是实在话。因为他业务能力不行,又不能真的当闲人什么都不干,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
这时候,女兵那边也收拾好了,一样过来弄水刷牙以及排队灌热水。
这也算是无心之举,王言当然不会想到,小小的收拾了一下陈灿,会引来这样的连锁反应,不过这就是拨弄人命运的有趣所在,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是如何的发展,又是怎么样的展开……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刘峰关心战友:“昨天睡的还好吧?”
不同于其他人埋怨刘峰,郝淑雯却是关注到了刘峰看王言的那一眼,直觉告诉她,必然是王言搞事儿。
“我是孤家寡人嘛,烂命一条,又有什么好怕的?刘峰也劝我,我跟他说要是给我惹急了,我就去京城找教员。陈灿他爹再牛,还能上天不成?”
林丁丁见王言也不尴尬,笑着打招呼:“在这躲清闲呢?”
王言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他没有理会,继续帮着别人忙活,业务能力不行,那眼睛里就得有活。
是宿舍里的其他人一起心安理得的让刘峰干脏活累活,王言随口说了一句,以后大家轮流打扫卫生,朱克出言讽刺,陈灿站队朱克,王言当然也要面子,况且朱克还出言不逊的带上了王言的爹妈,王言打朱克一点儿毛病没有。陈灿帮着朱克一起欺负人,挨揍自然也不冤枉。
郝淑雯都愣了,就这么当众承认自己水平不行?她也不能再说啥了,毕竟她的手风琴虽然比王言搞那一堆乐器的水平高,但其实拉的也并没有多好,一直都没有得到指挥的认可。
“越说越没边了,不正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呢,怪不得郝淑雯这两天一直说你是臭流氓,真是一点儿没冤枉你。”
宿舍里也没人,陈灿、朱克都在避免与他相见,欺骗自己。好像小孩子一样,尽量不在同一个地方呆着,离的远远的,还是不成熟,没有耶稣精神。当然这里的耶稣精神是字面的表象,而不是其中的完整道理,并没有讽刺西方上帝。
“你也不嫌凉。给你,抹点儿雪花膏。”刘峰看着王言的生猛都是直撮牙花子,递上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是乳白的雪花膏。
林丁丁打着哈欠:“半夜给我冻醒了,好不容易才又睡着的。”
刘峰下意识的看向了王言,见后者安心的刷饭盒,他还是摇头,不肯多说一句。他认为,毕竟一个宿舍的,内部消化就好。如果传扬出去,朱克和陈灿丢了面子,那反而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