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羊的和小道士吵起来,颜如玉给手下使个眼色,手下上去把小道士的绳子解开。
赶羊的还想打,小道士这下可不干了,和他扭打在一起。打的差不多,霍长鹤一拍桌子,两人都喘着气分开。“你,”霍长鹤指赶羊的,“除了你们三个,你还找了谁?”“也就是找了几个普通百姓,能说的,爱传闲话的,一人给个几文钱,他们就愿意。”小道士都要气死了:“你不是说你的戏班子人多,听话,能把事儿办好吗?要是找普通百姓,我还用找你?我自已不会找?”“骗子,你这个骗子,混蛋玩意儿,要不是因为你撒谎,还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你胡说,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两人又吵起来,争吵之中,说的话最真。颜如玉听来听去,这俩人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再说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转。颜如玉摆手,赶羊的被拖下去。小道士气得呼哧喘气,坐在地上顺气儿。颜如玉问道:“给天眼神女造势,为的是什么?”小道士抿唇,还是不太想说。霍长鹤沉着脸,摆手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先打断腿再说。”“慢,”颜如玉道。小道士苍白的脸上又浮现几分期待。“把肋骨也打断几根,不行就用马睬,他怎么对付霍仲卯的,就怎么对付他。”手下人撸起袖子:“是!”话未了就抓着他的衣领子往外拖。小道士吓得魂儿都要飞了,忍不住大声叫喊。但这根本于事无补,还是被拖不止,他双手紧紧抓住门槛。“别,别……”颜如玉和霍长鹤低声说着什么,根本不理他。小道士这下真急了,打断肋骨,再打断腿,那他还能活吗?即便能活,后半辈子也没意思。“我,我说,我说……”颜如玉和霍长鹤如同没有听到,压根不理会。小道士被拖出房间。看到院子里的人已经拿着木杖等在台阶下,他都要吓死了。“是我引的马惊,是我去过香铺子,但我也是没办法,我也不是故意的!”颜如玉终于接话:“不是故意?没办法?那就能把人伤成那样,要是你故意,有办法,那人还有命吗?打!”“啪啪,”两板子落在他屁股上,疼得他眼泪流出来。“啊!”没有切身的疼,是体会不到,也想象不出的。只有真真实实疼在身上,才能明白。“我说,我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说话间,又挨了几板子,疼得差点晕过去。颜如玉摆手,板子停下。也起身走到台阶上,居高临下。“你是谁的人?”小道士气息奄奄:“我是……我是城外云中观的。”颜如玉记得,霍仲卯曾说,有个道观的观主经常自已来买香,怕手下人昧他的钱。那个观主就云中观的。她有点意外,还以为小道士是玄清道长的手下。 “天眼神女的事,与你们有关,你们想干什么?”“天眼神女是真有神通,我们也是想让百姓尽快知道,相信她,从中捞点好处,让道观香火更盛一些。”“她有什么神通?”“就是……能预知未来,她之前说过的预言,都中了。”霍长鹤接过话:“未必吧?”“预言石副将丢妻,后来找着了,预言茶楼家的小孙女遇险,现在人家活得好好的。”“预言霍仲卯……更是无稽之谈。”小道士沉默一下:“预言石夫人尸首丢了,又告知她丈夫在何处;预言小姑娘会死,若非王爷王妃插手,她现在哪还有命在?”“对于香料铺子的事……”颜如玉冷然道:“香料铺子,乃是你故意而为,用香料引得马惊,霍仲卯岂会受伤?你这是人为!”“那本王妃也可以预言,一刻钟之后你会死,照样能应验,你信不信?”小道士吓得一哆嗦,他当然知道,颜如玉能做到。“你们道观与玄清道长,有什么关系?”小道士抬起头,神色迷茫:“玄清道长?我不知道啊。”“你不知道?那你们就为天眼神女造势?”“天眼神女本来就是我们道观的人,是观主收养的她,与玄清道长无关啊。”颜如玉与霍长鹤对视一眼。这个说法,两人都不信。尤其颜如玉,曾亲眼见过,玄清道长和天眼神女一起出现在石家坟地。现在这小道士又说,神女是云中观观主收养的。“你不曾在你们观中见过玄清道长?”小道士摇头:“确实没有见过,都是观主吩咐我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