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是个女子,穿着金色铠甲,身披红色斗篷,手中执剑,骑在马上。
身后一座小山丘,上面插着一面红色镶嵌金边的旗帜,上面书写三个大字:赤莲教。萧驰野双手握紧,垂首道:“王爷,是卑职失职,没想到竟然还会赤莲教余孽!”他说罢,就要单膝跪下,霍长鹤伸手扶住他。“这也怪不得你,时间久远,本王也没有想到,当年把他们铲除,残余的人竟然还敢留在西北。”赤莲教,是西北的一场噩梦。虽然时间不长,但赤莲教凶残,视人命如草芥,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残杀不少百姓,凭着一套歪理邪说,甚至能让不少百姓自愿送命。那时霍长鹤还在西北,剿灭此教花费不少心力。不但要剿灭他们,还要收服民心,尤其那些被他们诓骗了的百姓。赤莲教的教主是个女子,被霍长鹤一箭射死在山上。但也有的说,那个女子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教主早在围剿之前就已经逃走。还有的说,赤莲教教主早已经得道成真身,升仙去了。众说纷纭,但赤莲教不再兴风作浪是事实。谁能想到,今日还能在这暗室中见到。霍长鹤命人把东西都带上,离开暗室。……“主子,这是从余氏住处找到的所有画,都在这个箱子里,没有发现什么香料。”颜如玉看着面前的箱子,满满当当,少说也五十来幅画。看这些年余氏没少画,还走哪把画带到哪。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幅,打开观看。她不懂画,要说速写素描,那是以前的业务需要,牵扯到古画什么的,真是不懂。但她也知道画好应该上色什么的,而这幅,只是勾画轮廓底图,最多算个半成品。再打开,还是如此。一边打开五幅画,都是这样。若说有两幅是这种,那有可能是还没来得及上色,但这么多都是如此,就不太对劲。“琳琅,棠梨,”颜如玉吩咐,“把画都打开,摆在一起。”两人赶紧照做,把画都打开,直接在地板上铺开。所有的,都是风景画。姜棠梨拧眉道:“我怎么感觉……这么奇怪。”颜如玉心思一转,她不懂,可姜知棠不一样啊,姜氏女,定然是书画精通,至少比她强得多。“怎么奇怪,说说看。”姜棠梨就近拿起一幅:“你看,这画功暂且不说,单说这画的内容,这是什么?画景,当然是因为景美才画,或者是够怪,但这幅,美当然不是,怪石吗?也不算,最多算是丑。”“还有这个,”她又拿起一幅,“毫无特色的景儿,水流也不美观,怪不得不上色,这种就算是上色装裱,也是浪费。”琳琅看不懂,但觉得姜棠梨说得对,就是丑。“那这种丑东西,她画出来做什么?还装在箱子里保存。”颜如玉点头:“这是个好问题。”姜棠梨和琳琅对视一眼,摇摇头。几十幅画,每幅有四五十公分见方,铺了满满一地。颜如玉把眼睛切换状态,目光在这些画上一一掠过,她想着,是不是这些画表面是寻常之物,实则里面暗藏玄机。类似古董画那种,里面还有夹层?但扫了一遍,并没有。也对,这些画尚未装裱,就是普通画纸,若是有上下两张粘合在一起,上手一摸就能感觉到。 那到底是代表什么?现在余氏已死,莫非,要成为一个不解的谜团?颜如玉却直觉感到,这画一定是个关键。忽然,她目光一定,看到其中一幅,觉得有些眼熟。她走过去把那张画拿起来,近看,确实,越看越熟。在哪里见过?还是……到这个地方去过?这个念头闪过,颜如玉想到一个新方向。或许,这些画并不是为了美,为了爱好才画,余氏画的这些,就是真实存在的场景,地点,代表着什么。她看着眼前这幅眼熟,要么是去过,要么是见过。在哪?她正回想,琳琅忽然说:“咦,主子,这幅奴婢见过。”“在哪?”“就在您房间,以前还没有搬家的时候,您的书桌上,有本书。”她一提有本书,颜如玉立即记得起来。是那本《水流经治》!那幅传闻中有藏宝图,被多方势力寻找的书。颜如玉翻看过那本书,书中图画不少,她没看完,只看过几幅,其中一页是与霍长鹤一起讨论过,故而印象深刻。“琳琅,去我的院子,把……”她想说,又想到琳琅识的汉字不多。“你们在此看着画,不许任何人动,我去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