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盛勇一怔,额头忍不住就流出了冷汗,待低头想了想便道:“王爷谬赞了,我不过是庶出,虽有些本事,可比盛君和王爷远远不如!”
叶千尘摇了摇头:“如此年纪,便有着九品后期的武学境界,放在如今的江湖上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更何况,我说了这么多你自始至终都心平气和,连气息都十分的匀称!如此情况,若非是镇西侯往日对你太刻薄让你心存不满而没了父子深情,便是你太能隐忍了!”“当年,我还要靠装疯卖傻来糊弄世人,可在你的这份隐忍功夫面前,我的那些所作所为倒真像是胡闹了!”说着,叶千尘的眼睛便微微眯起,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魏盛勇惶恐,当即低头跪拜道:“王爷多虑了,我并非是能隐忍,只是庶出的身份不得不低调,否则抢了嫡子的风头,父亲那怕不会对我加以颜色!”“更何况,高门大户庶出优秀往往活不长久!”说着,他就轻轻扫了魏君兰一眼,那意思已经是极为明显了。“哦?哈哈,有意思!既是如此,你刚刚为何要拦着?你虽是庶出,却也是长子,若没了她们那日后你父亲留下的那些人手岂不是都会以你为尊?”叶千尘道。“勇无心权势,只想好好的活着!我的儿子如今才三四岁,我不想他还没有见识到这世间的繁华便早早的夭折!”说着,魏盛勇便将此前魏君兰此前交给他的那块令牌拿了出去,并高举过头顶道:“王爷,前事久怨都是我父亲做下的孽。王爷今日既然没有杀了我们,那说明王爷您也不想再牵连众多,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我和大娘还有盛欣来此,想必王爷已经知道是何意了,如此那便恕我们直言相求了!”“今夜,我那二妹魏盛云所为并非是我大娘的意思,在您离开后我大娘便晕厥过去了。盛云是在背着我大娘做的那些事情,还望王爷不要牵连我们!”高举着令牌,看着叶千尘,魏盛勇道。然而,他的话刚说完,那哭泣的魏君兰便一惊,随后急忙看向魏盛勇道:“盛勇,你……”她刚说了这三个字,叶千尘却是直接伸手一招,便将那块令牌隔空拿在了手里,随后便翻转着仔细看了起来。这令牌他倒也不陌生,因为同样的东西他也有,不过是代表镇西侯身份权势的东西。拿在手里把玩着看了看,叶千尘随后就看向了魏盛勇道:“如此说来,你今日不是为魏盛勇求情的,而是为你自已求情的?”魏盛勇点了点头,道:“是为自已,也为了我镇西侯府上下,同时也为盛云!”“盛云是嫡长女,她所为我们拦不住也没办法拦!不过她虽然是嫡出却是女子,做事也只凭一腔怒火和热血,实则并没有太多其他的心思!”“作为镇西侯府的嫡长女,这些年她着实是任性跋扈惯了的,如今父亲和盛君突然战死,她一时间接受不了才做了那些糊涂事!”“王爷胸怀四海,仁德圣明,当不会因为她的任性蛮横而大动干戈!”抬头看着叶千尘,魏盛勇道。“呵呵你倒是会说话!一个军侯府邸的嫡长女心怀杀意为父报仇,却只被你说成了是任性而为!”“的确,魏大小姐的任性和跋扈本王是早有耳闻的,可这样一个任性的人却是能调动五百多死士包括五个圣境高手来声东击西的放火破门,这恐怕就不是简简单单的热血上头任性而为吧!”“说任性她是有的,可是城府和谋略她可也是有的!”“更何况她的夫君廖成虎如今就在泾州,其麾下更是收拢了五六万人马!这样一个有头脑,能调动大批死士并有五六万大军作为外援的大小姐,想让本王放了她仅仅就靠这个破烂玩意,怕是有些儿戏了吧?”看着魏盛勇,叶千尘说道,说着还扫了魏君兰一眼。 魏盛勇一怔,低下了头,随后又抬头道:“王爷,这块令牌在寻常人眼里的确是不值钱的破烂货,可对我们这样的军侯府邸来说,它却是有着千金难买的意义!”“王爷,您这些年不就是靠着同样的令牌东山再起了吗?”“同为军侯府邸,镇北侯府在失去了三十万镇北军后依旧能让朝廷和陛下忌惮,而我镇西侯府亦是如此!”“我父亲坐镇西境二十多年,他留下的财富和势力纵使比不得叶昭大将军为您当初为您留下的,但也不会差多少!”魏盛勇道。“嗯?呵呵……”听了这话叶千尘笑了,笑的很玩味,也笑的很诡异。并且他笑的时候不是看着魏盛勇笑,而是看着魏君兰笑。突然,他开口道:“值得吗?”,却是依旧看着魏君兰。魏盛勇一愣,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