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想成就大事又焉能惧怕死亡?父亲当年驰骋沙场,倘若他怕死焉能有今日我等的富贵荣华?”
“可笑,真是可笑!都说将门出虎子,可为何你就如此窝囊?想那叶千尘当年也曾是我等今日的下场,可现在他却能东山再起一雪前耻,而你们呢?”“竟是连想都不敢想!”看着魏盛勇,魏盛云痛心疾首的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千尘蛰伏近二十年才有了今日雪耻的机会,给我二十年你焉能知道我就不如他?”“更何况当年他有凌燕秋,有武英侯更有他外公护着,而如今我们又有谁能护住这一家老小?是你还是你那夫君?”“你想让我站出来振臂一呼召集父亲旧部,可如今我等一家子都深陷囹圄,稍有不慎就要人头落地,你让我如何去召集?”“你难道以为外面守着的那些精兵悍将手里拿的都是小儿的玩具吗?还是说你真以为叶千尘不杀我们是因为忌惮害怕你那夫君?”“我侯府的二十万精锐都被他击败打烂了,就凭廖成虎如今收拢了那五六万残兵败将又能成什么事?”此刻,魏盛勇也怒了,说着也忍不住双眼通红的吼道。而这一吼他不由的爆发出了强大的气息,竟是将魏盛云震的噔噔后退了几步,之后她才震惊的发现魏盛勇竟是有着九品后期的武道实力。“你,你……”随后,魏盛云忍不住惊讶道。“怎么,很意外吗?呵呵,我可也是镇西侯的儿子!”“这些年我低调不争,并非没那个能力争,而是不想争罢了!盛君是嫡出,而你们的母亲又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三皇子的二姨,我就算是争也争不过,搞不好还会像我母亲那样莫名其妙的死掉!”“魏盛云你愤恨,你不甘,你想报仇都随你,可不要拉上我们!你是嫡长女,平日里高高在上,从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如今也自是不会将我们的生死放在心上!”“可我和你不一样!在你面前我不敢称大哥,可在他们面前我是!”说着,魏盛勇就看向了那些依旧跪着的庶出的弟弟妹妹,并接着道:“血海深仇我魏盛勇自会铭记,可现在我只想让这些姨娘,让这些弟弟妹妹们好好的活下来,因为只有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我们才有余力报仇!”“叶千尘当年装疯卖傻难道就只是为了他自已能够活下来吗?我想不是,因为他若是想活的话,只需去天剑山投靠他外公,那这天下谁能杀的了他?”“可他没有,因为在他身后还有一整座镇北侯府乃至千千万万的遗孀遗孤需要他护佑!”“你愤怒,那是你有孝心!而我不作为也并非就是我不孝!这侯府上下百十来口虽然现在都还活着,可只要没有出西境,只要没有远离叶千尘刀锋就根本不算活着!”“至于你那夫君……父亲和盛君败亡宁可出河西关去投靠北蛮都没想过拒守泾州,这其中的缘故你难道就没有好好想过吗?”“泾州靠近大漠,贫瘠又干旱,廖成虎如今收拢的人越多,日后就越危险!因为叶千尘只需将边界封锁,不出月余你那夫君就会支撑不住!”说罢,魏盛勇便直接转身对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说道:“走吧,我们该给父亲焚纸上香了,灵堂前不能没人守着!”话落,他便带着妻儿先一步走了出去。魏盛勇抬头,眉头微微一皱后道:“我母亲已经死去多年了,而娘舅家也比不上他们,帮不了什么大忙!”“我说的是你!你是父亲的长子,更是镇西侯府的大公子!我小弟若还活着,你自是没有什么希望继承这镇西侯的爵位,可如今父亲死了小弟也死了,这镇西侯的爵位理应就是你的了!”“只要你现在能够站出来振臂一呼,去号召父亲的那些忠臣旧部,届时与成虎里应外合下,我们未尝没有一胜之机!”看着魏盛勇,魏盛云喝道。魏盛勇沉默了一下,随后还是微微皱眉道:“我是庶出,如今父亲虽然死了,盛君也死了,可还有大娘,你和盛欣在!”“只要你们还在,这个家又何时轮到我做主了?”“是,往常你的确是没资格做这个家的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不一样了你明白吗?”“你是长子,长子懂不懂?我和盛欣虽然是嫡出,可终究是女子,而女子又如何让父亲的那些部下拼命效忠?”魏盛云不甘心道。“如今我等兄弟姐妹中,就只有你我成家立业,而你也有了自已的儿子,你就算不为你自已想,难道你就不为你的儿子想一想吗?”“你现在是庶子,可只要你能站出来以父亲的名义号召,待日后我们重新夺回西境,你就是新的镇西侯!那到时候你的儿子就是嫡出,甚至是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