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康问道,说着眉宇间便显现出了深深的担忧。“怎么,你害怕了?”范云清转头笑道。“呵呵大人说笑了,末将不是怕,只是有点担心!毕竟镇西侯麾下可不止十万人马,万一他另有援兵,我们此行岂不是……”“镇西侯可不是善人啊!无朝廷调令和旨意私自越境这本就触犯了律令,万一被他抓住了把柄,届时我们怕是不好再回去了!”韩康道。“呵呵援兵?镇西侯坐镇西境,大部分兵力都放在边境一线,他哪来那么多的援兵?倘若他有援兵的话河西关和泾西关又要谁来守呢?”“别忘了,北蛮如今可是已经南下叩关北境了,倘若他镇西侯将河西关的守军都调过来,那北蛮未必不会直接攻打他西境!”“西境可是镇西侯的根基所在,他是不会冒这个险的!”“更何况,镇北王就只有七万人马,镇西侯犯得着动用那么多人手吗?”看着韩康,范云清自信道。“话虽如此,可万一此战是镇西侯全胜或者是镇北王全胜呢?”韩康担忧道。“全胜?呵呵,韩康你也算是一员宿将了,七万对十万谁敢言全胜?虽然从兵力上来说,镇西侯的赢面大一些,看你别忘了镇北王可是还有鬼王谷等一众高手相助的!”“朝廷和其他人或许不知道鬼王谷的可怕,可我等作为邻居难道也不知?”“那可是天下两大圣地之一啊,别说是有镇北王相助,就单单是鬼王谷他镇西侯想要将其覆灭就没那么简单!”“势均力敌的大战,焉能是全胜?一死一伤或许都是最好的结局了!”范云清冷笑了一声道。“一死一伤?那依大人看这死的是谁,伤的又该是谁呢?”韩康问道。范云清皱眉想了下:“嗯……鬼王谷虽强,镇北王如今也不弱!但若是想让镇西侯死的话,恐怕也不可能!”“镇西侯在西境经营了二十多年,手下兵多将广,镇北王他们虽然有一战之力,但想要取胜基本没有可能!”“那可是和叶昭同一个时代的名将啊,当年横扫四方都战无不胜,如今又怎么栽倒初出茅庐的镇北王手里?”范云清道。“如此说来,这伤的就是镇西侯了?”听了这话,韩康道。“嗯!最好是镇西侯!若是镇北王的话,我们此行怕是还不好动手,毕竟他六叔可是镇南王,若是我们动了他,镇南王搞不好会直接将我们宁州屠了!”“可若是镇西侯的话那就好办了,镇北王北上驰援却被镇西侯埋伏围杀,如此卖国之行为当人人而诛之!”“倘若我们能趁机杀了他,不但能为镇北王报了仇还能为朝廷拿回西境,如此我们加官进爵可就指日可待啊!”“若是再狠一点,能助蒙大统领将北蛮人驱逐出去,那么日后封王且不说,最低那也能混个郡侯做做!”范云清奸笑一声,畅想道。“可是大人,我们此举并没有得到朝廷的旨意,万一弄砸了日后朝廷怪罪怎么办?”韩康担心道。“哎,韩康啊韩康!怪不得这些年你在这宁州将军的位置上动都动不了,就你这脑子朝廷如何委你重任?”“那四境军侯拥兵自重早已经成为朝廷毒瘤,自陛下至相爷那都是欲除之而不得,又怎会怪罪?”“诚然,若我们没能杀了镇西侯,那朝廷为了给镇西侯一个交代说不好会拿我们背锅!可若是我们将此事办成了,朝廷恐怕偷笑都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再者,如今可是齐王监国啊!而镇西侯又是三皇子的亲舅舅,我们若是将他杀了那就等于是为齐王剪除逆党,如此大的功劳齐王焉能怪罪我们?”看着韩康,范云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反问道。韩康听了这话一愣,皱眉细思了一下,瞬间就感觉豁然开朗,可紧接着他还是皱眉道:“可镇西侯没那么好杀啊!就算他如今损兵折将,就靠我们这点人怕是也难!再者,万一这伤的是镇北王呢?” “你……你呀你,怎么就转不过来这根筋呢?镇西侯是不好杀,可若是他真的损兵折将,我等痛打落水狗,就算没有功劳也能赚个苦劳吧!”“手握重兵的镇西侯朝廷忌惮,可若是损失精锐兵马,那朝廷还会忌惮他吗?别忘了我等朔拢剑宁青五州囤积重兵的意义?”“虽然表面上这五州驻守重兵是预防北境,西境,南境被攻破做二线防备,可实际上我们五州真正防备的却是北境,西境以及南境这三大军侯!”“一旦镇西侯和镇北王在这一次的大战中两败俱伤,那朝廷随便找个借口便可令我等五州发兵,趁机一举将西境乃至北境收归朝廷!”“此次虽然只是我们宁州和剑州私下出兵,可一旦我们能将此前的猜测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