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这里早在一年前,那门头上还有着相国两个字,但是如今却已经换了。天色越来越昏暗,于府邸内的书房门口,张之道背负双手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滔天雨幕。而就在此时,一个中年模样的管家走了过来,轻轻的说道:“相爷!”“曾钰啊,你说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张之道开口轻声问道。“呵呵,相爷您谋算天机,若是连您都不知道,属下就更不知道了!”轻轻一笑,曾钰说道。“呵呵,以我看这场雨怕是不会轻易停下了!”“陈经略可请下了圣命来?”叹了一声,张之道说道,可接着又转头问道。“没有,宫里传信他吐血晕过去了!圣命是改不了了,我大秦恐怕真要出一个异姓王了!”曾钰咧了咧嘴说道。“呵呵,当年多少文臣武将力举叶昭封王,差点将他逼的下不了台。最后还是叶昭自请封侯这才将事态压了下来,然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跟叶昭之间有了嫌隙,而我也是在那时候被他任命为左相,从此稳坐朝堂二十多年!”“然而这二十多年来,我所做的却不是富国安民,只是帮着他铲除功臣,聚拢皇权!”“天绝十三剑,第十一剑是轮回!据说此剑出可查前世今生!”“呵呵,或许这世间真的有轮回吧!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叶昭没能做到的事情,他的儿子却是都替他做到了!”“镇北王!此王一封,恐怕日后的大秦就要面对无尽的狂风暴雨了!”轻叹了一声,看着连绵不绝的雨幕,张之道不由感慨的说道。“相爷,咱现在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如今吴刚被撤职,而那些人也都被关进了大牢,倘若不设法营救的话怕是……”听着张之道的话,曾钰也不由的有些哀伤,然而之后他又无不担心的问道。张之道摇了摇头,“不用了,该死的人活不了!”“派人去趟南疆吧!叶千尘绝对不能活着离开南疆!”“二十多年伴君,权倾朝野,也算是皇恩深重了,如今就当是为他在做最后一件事情,也是为我彻底铲除心头大患!”突然,张之道说道。“相爷,如今的叶千尘怕是不好杀!”听了张之道的话,曾钰犹豫了一下说道。“好不好杀,先杀过了再说!将人都派出去,杀不了大鱼,宰几条小鱼也能下锅!”“对了,镇西侯那有没有什么动作?”突然,张之道又问道。“没有!他倒是派了不少人到岐州,如今将鬼王谷围的水泄不通,但自始至终都没有下手!”曾钰道。听了这话张之道摇了摇头,“空有野心却无胆略,也难怪陛下对他最放心!”“告诉他,不想死的话最好先发制人!”“当年的事他也有参与,倘若让叶千尘活着回到了北境,他这个镇西侯恐怕也就做到头了!”“天下将乱,不见血如何能登上权力巅峰?想靠三皇子稳坐国舅爷掌权,他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冷哼一声,张之道道。“是,随后我就派人亲自去西境!”“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乱世之中,唯有手中的刀足够锋利,才能更好的活命!”“叶千尘不死,终有一天他会被叶千尘五马分尸!”点了点头,张之道狠辣的说道。“浑邪王呢,如今在做什么?”“还在派人满草原的清剿马匪,想要找回那批货物!不过他也派了大军压境下陵关,看样子是准备南下了!” “只是如今北蛮也面临储位之争,老皇帝病于床榻已经一年多不曾理事,北蛮太子昏庸,监国一年来得罪了许多贵族,如今不少人都对他心生不满,欲联合其他皇子夺位!”“浑邪王怕是也在观望,如果金都城有异动,他搞不好会掉头杀回去,趁机入主金都!”曾钰道。“哼,金都城距他数千里,等他杀回去,饭早就凉了!”“通知他,让他不要在费劲巴力的找了,即刻南下!如今蒙武在北境立足未稳,正是南下夺关的好机会!”“至于损失,我日后补给他就成!”张之道道。“相爷,您这是?”曾钰有些惊了,让浑邪王趁机南下,这岂不是通敌卖国?“哼!舍一地而诛乱臣贼子有何不可?”“这可是当年陛下说过的话,如今陛下左右为难,身为老臣我只好替他下决定!”“如今叶千尘身在南疆,只要北境有失,他叶千尘纵使封了王也难以有所作为!”“更何况北境是夺取长安城的跳板,夺取了北境,长安城近在咫尺!”“北蛮人不会耕作只会放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