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说原本的皇帝应该就跟棋盘上的那枚“帅”一样,虽然限制了活动范围,但在九宫之内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这也就像以前的皇帝一样,虽然离不开皇宫,但在后宫的各个宫殿里辗转还是可以。但现在,山石为啥说如今的皇帝是一枚“军旗”呢?因为他就真不动的,不是在这个大本营里,就是在那个大本营里面。除了在花妃的行宫里,就是自己办公位上,每天两点一线,剩下的哪都不去。只要皇宫里的安保部门看好这两个地方,那么皇帝基本上就很难有危险。“话说,这两人跟皇帝有仇?”欧阳问道。“有点,但不多,也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山石回答道。“皇帝的年纪跟他们比,其实是差一两辈的,这说白了算是父辈的遗愿,或是遗憾。”世间遗憾很多,数不胜数,而这便是其中之一。“哦,还有这事儿?”欧阳若有所思。“你那会估计都没来,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这俩孩子那会还小,你还没来,花妃也没出现。那会的皇帝还不像现在一样是一条雄心勃勃的咸鱼。”“雄心勃勃的咸鱼?”欧阳此刻脸上的表情有点懵,说的是什么话呀?这两个词儿怎么能放一块呢?“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了一些我们所知道的那种皇帝的样子了。”山石说道。“你知道安稳的当皇帝或者是大臣最重要的一个品质是什么吗?”“什么?”“道德真空。”“可以理解。”欧阳闻言点了点头。他也曾见过其他皇帝,自然知道他们所面临的问题从来不是说可以用非黑即白去定义的。 他们在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心里是不能有道德这么一个东西存在的。能力,环境,时代,这些都不允许他们有良心,有道德的去处理那些事。良心与道德,这对他们而言可能是一件奢侈品。“所以,那时候发生什么了吗?”“发生什么了...”山石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理想主义者被现实所击垮了,而皇帝当时便是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我大概明白了,所以,他们把皇帝当作是仇人了?”欧阳问道。“嗯,当仇人其实也没毛病。”“那只要说开了,应该就没事了吧?”“这事儿,可不是光靠话疗就能痊愈的。还得看当事人能不能接受。”山石摇了摇头。“这事儿吧,你要说怪的话,能怪皇帝,也能说不怪他,怎么理解都可以。”皇城内,宫围中。文玄昌与文芸汐两人已经汇合了。文玄昌正在劝阻文芸汐放弃复仇,离开皇宫。但文芸汐完全不肯。她说,皇帝跟她只有一个人能活着。正当文玄昌准备强行带文芸汐离开的时候,桂公公从一旁冒了出来。“两位,皇上有请。”文玄昌与文芸汐第一时间就是想跑,但被桂公公拦了下来。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崽子还不是桂公公这个老江湖的对手。于是,两人就被提留着带去见皇帝了。“坐下吧。”皇帝见到两人之后,就招呼对方坐下,似乎要换不在意两人跟他有仇。其实,在收到来自下面的汇报时,皇帝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狗皇帝,要杀要剐,随你便!”文芸汐张口就是一句文明用语。“大胆!”太监刚想动手,被皇帝拦了下来。“无妨,毕竟他们恨朕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的父亲确实是因朕而死。”皇帝却并不在意。“你个狗皇帝,包庇贪官污吏,残害我爹,让他含冤致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文芸汐继续骂道。“芸汐!”文玄昌相比文芸汐要冷静点,自然也听出什么了。“你们的父亲,文明正,是个好官,是个清官,刚正不阿,正大光明。”皇帝夸赞道。“这用你说?”“但唯独有一点不好。”“什么不好?”文芸汐眉头紧蹙,有些不悦。“他看不清形势。”“你的意思是我爹就该跟那群贪官污吏同流合污?”“不,朕的意思是,在不对的时候做对的事儿,那依然不对。就如卧龙先生一般,逢其主却未逢其时,只能让人长叹一声,可惜,可惜啊。你们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我也知道他是个好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好人。每个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每个人也都能理解他想干什么,但不会有人支持他那么做。”“为何?”文玄昌问道。“因为他查的太深了,他把什么都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