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客,本打算分享娄氏传承,赠法天地。
却不想被血魔所劫,不知所踪。
活着回到皇城的,唯有那位面色苍白的国师。
同日。
娄氏族群迎来了一位又一位恐怖存在,先后共有十七人!
皆是以灭族灭国威胁,讨要娄氏始祖留下的传承底蕴,寻觅娄祖当年能够飞升的法门。
娄氏为求自保,自是将所有仙道传承双手奉上。
而更让世人难以置信的是,那十七位存在,修为皆在四位筑基老祖之上!
当然……其中有八位,都是被云海幻法一遮,冷着脸就过去的玉京修士。
剩下的九个……
则是被赵庆炸鱼,活活给炸出来的。
正如他们最初所料,这山河间还真有狠人。
甚至有几位,是自斩修为,躲避金丹的存在……显然已经发现了飞升的诡异之处!
这些修士,自然也都被水月留下了痕迹,留待日后一一寻访。
最初大家定下的安稳,并没有实现。
不过却也只是云锦国的一场惊变,修行界的无端震荡……
玉京十二楼仿若化作隐匿的大手,在背后拨弄着风云变幻。
两日之后。
娄氏嫡脉,老国君的幼子——唯一有修行资质的娄万林,经由朝廷与娄氏议定,登临国君之位,执掌云锦国大局。
……
继位之事并没有如何声张,更少了太多本该有的华彩。
一来,老国君身遭血手,恐怕已安天命。
二来,娄氏风雨飘摇,初祖底蕴被瓜分殆尽。
皇城之中,望不见的长街之上。
云锦新君娄万林,负手而立默默望着长空,目光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这是一个年轻人,练气三层,古铜肤色身形健硕,神情带着说不出的难过与忧愁。
而那位国师娄春秋,则是在旁悲戚垂首:“少君……节哀。”
“嗯。”
娄万林闭上了双眼,缓缓点头,独自轻语道:“国师去寻觅父亲的踪迹吧。”
“小心些。”
“至少是生是死,给族中一个消息。”
娄春秋听闻此言,心中不由恍然一怔,他能活着回来就已经不容易了。
还去找老国君的生死消息?
那日突兀出现的惊天血魔,何其恐怖何其凶厉!?
似是感受到了身边国师的犹豫不安。
娄万林皱了皱眉,无奈低语道:“父皇生死不知,而你却能活着回来,本就百口莫辩,族中已经在商议摘你的修为了。”
“去吧。”
听闻此言。
娄春秋才深深呼吸,恍然明白已经再不是国师了。
他也没有施礼,只是沉默点了点头后,转身步下了皇宫的长阶……与这修行了数十年的宫阙,渐行渐远。
而少君娄万林的身后。
则是有貌美宫女迈着莲步,丝毫不惧少君的威严,娇声轻笑凑近低语:“师兄,怎么办?”
小姬:……
还能怎么办?
“唤上光头他们,咱们也回柏山跟大家汇聚吧,碎星的阵法差不多了。”
“等金丹之后,再找那几个自斩修为的……一一查探。”
“老皇帝和小皇帝藏好了?”
宫女闻言浅笑颔首,轻盈抬手理弄发丝低语:“布下了幻阵,出不来的。”
娄万林幽幽叹气,语气中多了几分古怪无奈:“走吧。”
……
少君离开皇城之后。
诸多风言风语开始流传,皆是大逆不道的言论。
——娄氏的云锦国,好像气数将尽了。
老国君被血魔劫掠,消失在了柏山之上!
时隔不过两日,少君娄万林,竟又一次登上了柏山,是奠基亡父吗?
会不会再出了什么意外……
可世人不知的是。
就在皇城外不远处,某处清幽的院落之中。
古铜肤色的年轻人仿若深陷万丈崇山,分明身体并未受伤,却是一瘸一拐的在院子里爬树……
他像是魔怔了。
练气修为毫无作用,心神中倒映的,也从来都是险峻山峦。
而参天古树之下。
须发皆白的老皇帝,则是目光颤抖幽幽望着树上:“你是不是惹那个唤作卓虞的神异姑娘了?”
“怎么成了这样?”
树上的娄万林身形一顿。
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