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尾的刀疤因为抽搐而扭曲:“别碰那个门!上面有我的指纹……”话没说完就被警棍顶住后腰,声音戛然而止。
仓库里的霉味混着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郑彪的目光扫过墙角那堆纸箱,突然蹲下身,手指在地面划出弧形:“他就倒在这儿,头朝着西边。”技术员立刻用粉笔标记,这个位置与杨林测量的“距西墙 2.3米”完全重合。郑彪的指甲抠进水泥地的裂缝,那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斑迹,法医张凯曾在此提取到张凯奇的 dna。
“你用什么打的他?”张辉举着现场照片,照片里扳手的阴影投在地面,与郑彪此刻手指的轨迹重迭。郑彪的喉结滚动着,视线落在仓库深处的铁架上:“就……就墙角那把扳手,平时用来修叉车的。”
他突然发抖,“第一下打在肩膀上,他‘嗷’地叫了一声,转身想跑……”
这段供述与尸检报告里“左肱骨陈旧性骨折处有新鲜骨裂”的记录完美对应。杨林蹲在郑彪标记的位置,用激光测距仪测量:“从这里到铁架距离 4.7米,符合奔跑中被追击的痕迹。”他忽然指向地面的划痕,“这些拖痕是怎么形成的?”
郑彪的脸在仓库的阴影里忽明忽暗:“他绊倒在电缆线上,头磕在铁架角上。”他比划着弯腰拖拽的动作,双臂肌肉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