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上的保镖回头,瞄到男人的脸色并不好,低头问:“贺爷,车子停了,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贺淮宴面色阴郁,视线锋利如刀刃,抬了一下金边眼镜,弹掉手里的烟灰。*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
前面的车子停在人烟稀少的山间柏油路段。
南婠和宋子铭现在在做什么他看不清。
但年轻的一男一女在车内密闭的空间,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他知道南婠聪明,也不会对宋子铭那个人渣有什么感情在,他只是担忧她会吃亏。
默了几秒,男人的嗓音冷沉出声:“三分钟后,那辆车不动,立刻跟上去下车把驾驶位上的男人摁住”
“明白”保镖道。
南婠这边,宋子铭的呼吸愈发不平稳,只觉得颅内一阵灼热,血液沸腾,女人只要稍微靠近一点,他就按奈不住。
在无声对视那几秒里,南婠看到宋子铭终于忍不住微微顷身,媚色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
她绕在他连帽绳的指尖迅速一扯收紧,抬起手肘重重朝他的下颚撞击。^天-禧¢小¢税.枉- \首\发′
宋子铭完全没有防备,脑子嗡嗡地发懵,南婠把连帽绳收紧后,又以极快的速度绕一圈在他脖颈勒着。
她水色的眼眸顷刻变得猩红,“说!骨灰你放在哪?还有那人让你把我送到哪里去?”
宋子铭下意识两只手攥着连帽绳,试图拉扯出一点空余呼吸。
他勾唇笑着,因为被勒着脖子声音沙哑,“原来你同意和我去,是为了套地址,我两个地方都不会说的”
南婠的表情变了变,狰狞又带着尖锐,“你不怕我勒死你吗!”她扯着连帽绳再次抽紧。
宋子铭这会儿反倒神色自若起来,“我……我不怕,你不会……杀我的”
南婠眼神森冷,“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宋子铭也不挣扎,笑容不阴不阳的,似乎笃定了南婠不会对他动手,只当她在吓唬,在虚张声势。
“我不会说的,看谁耗得过谁”
南婠死死看着宋子铭的脸,不知怎地,她似乎把他当成了是孟岚蕙,顿时失去了理智,冷哼道:“那你就去死”
宋子铭没料到她被这么一激,真的动起手来,一只手攥着脖子的连帽绳,一只手胡乱地朝南婠拍打。?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
两个人在殊死搏斗,导致整个车身晃动得厉害。
贺淮宴这会儿接着电话,是徐助打来的,便没有抬眸看过去。
他指间捏着烟,慢条斯理地辗灭,扔在脚下踩了踩。
保镖察觉到,一愣,尽管还没有过三分钟,但害怕出事,回头急道:“贺爷,那辆车似乎不太对劲”
贺淮宴闻言抬头,没由来的一慌,皱紧的眉宇冷声吩咐,“快开车!”
南婠发现纤细的连帽绳并不能把宋子铭勒晕,继而用手紧紧掐着,不到一分钟,两侧的车门倏地被人打开。
贺淮宴从车外伸手拽过失去理智近乎发疯的南婠,而宋子铭被两个保镖拽拖下车。
宋子铭差点因为窒息失去意识昏迷,现在整张脸惨白无血色,惶恐颤抖着摊在地上。
贺淮宴此时忍不住朝南婠大吼了一声,嗓音盛满了怒气,“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
他害怕的是南婠和宋子铭同归于尽。
南婠被男人的声音猛地震慑回神,缓了缓,清醒过来。
她以为男人愤怒是因为她差点做了背负罪名的事,扬唇淡道:“如果宋子铭死了,那还得麻烦贺先生帮我找个好律师了”
贺淮宴冷笑了两声,居高临下望着车内的女人,“没有收益的事,我可不做”
南婠嘲弄一笑,揶揄道:“是啊,你这个人最在乎回报了”
她抬手拨弄着因为搏斗而凌乱的衣服,捋了一下头发,抬脚下车。
正想走过去宋子铭那边,胳膊被男人拽住。
南婠一顿,说:“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他,你松手”
贺淮宴揽着她肩膀一拢入怀,低哄道:“刚才是我着急才语气不好,对不起,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好吗?”
南婠抬眸,眼眶里噙着泪水,有恨意,看着凄楚,“是他把我妈和我姐的骨灰弄走的,我今晚一定要问出来,你让我去问”
至于宋子铭收到孟岚蕙那边的人的通知要把她带去哪,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