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太难受了,就好似胸腔被塞满了棉花一样窒息疼痛。\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泛红的眼眶蓄满了眼泪,随着她轻颤的睫毛一睁一眨的掉落。
她不爱哭,认为眼泪是最没有用处的。
可孟岚蕙的所作所为,她气愤上脑,情绪一激动,这会儿再也忍不住红了眼,流了泪。
曲甜弯腰拿起一张抽纸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抱着她安抚,“想哭就哭吧,不用忍”
南婠十分确定,墓碑被砸,骨灰被挖走,就是孟岚蕙找人干的,可她眼下没有一点法子,被一种混沌的无力感侵袭了全身。
她收了收哭声,心想难道要把她逼急了揣把刀去把孟岚蕙杀了吗?
片刻后,南婠才算平复了一点情绪,把刚才安镇长打来电话的事情对曲甜复述了一遍。
她看着曲甜,眼神有种视死如归的笃定,道:“我要去一趟湖塘镇”
安镇长还告诉她,她以前和沈清钰住的那栋老房子里有人寄来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就是让她想要骨灰,就得去一趟湖塘镇找个人。
不过信里并没有言明是何人,只是让她在老房子里待着等第二封信通知。\E,Z′暁.说\网· ¨首~发?
曲甜急道:“这不是设好陷进等你跳吗!有没有别的法子”
南婠想,如果前方是孟岚蕙给她设下的陷进,不管怎样她也必须去,一定要把沈清钰和陆璃蔓的骨灰安放回去。
南婠:“我得去,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曲甜蹙着眉,抿抿唇说:“如果你非要去,得让我陪你,别看我手这样,问题不大的”
怕南婠不肯,继而态度坚决道:“不然我就出去告诉丽秀阿姨,你选一个吧”
南婠眼圈一酸,又哭又笑,“好,让你陪,我现在订明天的机票”
曲甜眨眨眼,说:“那我们得对好台词明天和丽秀阿姨说是出去玩,还有许雯姐那边,你也得说一声”
南婠点点头,心中一哽,反手抱着她。
……
隔天贺淮宴看到池修齐发过来的信息,南婠和曲甜已经落地苏城一小时了。
池修齐:【贺三,猜猜我一会儿准备去哪】。*兰!兰¢闻-穴- /首+发?
贺淮宴没回,两三分钟后。
池修齐的电话打来:“我去追人去了,飞趟苏城”
池修齐只知道曲甜和南婠一起去苏城,但不知道她们去苏城具体是做什么,又是在哪落地。
曲甜手肘还没好,他仔细想想,一定不是去玩那么简单,便打算跟过去看看再说。
贺淮宴勾唇凉凉道:“至于吗?为了女人工作也不要”
池修齐啧了一声,“别说兄弟我不记着你,你的南大美女也跟着去苏城了,你放心?”
贺淮宴呼吸一顿,默了几秒,情绪有了明显的浮动,“你来坐我的飞机一起走”
挂了电话,他按了一下桌上的座机键,吩咐徐助把私人飞机准备好。
随即打开手机地图,查看南婠戴着的脚链连接的定位器发出的信号。
不可否认,对于在南婠的事情上,他的失控在他自己看来都觉得有些可笑。
连他都不知道这种牵动着情绪带来的偏执欲,是怎么滋生的。
也许往日早就深埋,只是逐渐暴露,在当下无所遁形。
……
南婠抵达苏城后,昨晚已经提前在租车平台租了辆车,出了航站楼便直接从机场外的停车场开车去湖塘镇。
路程得要一个小时多。
曲甜手肘不方便,便一路由她开。
车子开到一半,她临时起意打算先去一趟邻山墓园看看墓碑的损坏情况。
车子停稳,南婠瞥见曲甜在车后座睡得沉,便没有叫醒她,一个人上了山上的墓园。
沈清钰和陆璃蔓的墓碑都被砸成水泥石块碎得不成样,她弯下腰抚摸了一下石块上的烫金字体,已经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名字。
拍了几张照片后,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地方就算有摄像头,恐怕也不会拍下什么证据。
回了车里,发动车子的时候,曲甜醒了,揉了揉眼看车窗外,“这是哪?”
南婠说:“邻山墓园,我刚刚上去看了一下,现在去镇子了,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曲甜:“我睡不着了,还是陪你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