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昨日傍晚起的,到了夜里便更肆虐,在屋里关上门窗都能听到外头树枝子被吹得咯吱咯吱响,一大早,出了门,被风一吹,可是冷得人骨头缝都在打颤。
尹娇娇瞧了眼外头,呼呼呼咆哮的北风,摇
了摇头:“无妨,我跟着去看看。”
书亦茗又担心,又好笑,道:“不放心我?”
尹娇娇捧着暖烘烘的手炉,踩着厚厚的毛皮靴子,整个人武装到牙齿,听到这话,乐了,笑眯着眼睛道:“对,你要贪了年礼怎么办,我当然得亲自去盯着!”
书亦茗无奈。
尹娇娇手已经揣了起来,不好再伸出来,只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真的没事,我用不是纸糊的,哪就出去这一会儿子就碎了?快走,都等着呢!”
书亦茗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围巾给她又往上提了提,只给她露出两只眼睛,这才道:“走罢。”
转身的时候,书亦茗嘀咕了一句:“我到巴不得你是纸糊得呢,那样我就能把你揣怀里……”
被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尹娇娇,嘴角扬起,脸都红了,不过没人看到。
马车上被子毯子炉子准备充分,自是不冷的,就是天儿阴的厉害,灰沉沉的,风又大,怎么看怎么心惊。
“这天儿看着要下雪啊。”上车后,尹娇娇说了一句。
自打入冬,还没下过雪,干冷干冷的。
书亦茗在她身旁坐下,把毯子往她身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