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失礼,在考虑究竟背后有什么隐情,会让他们父母如此忌惮。
翌日,苏慕龙被急切的敲门声所惊醒,打开门发现是夏雨柔的父亲。“慕龙兄,看你面色,似乎跟我一样,昨晚都没休息好吧,介意跟我一起去后山散散心吗?”夏父开门见山的说着。
苏慕龙看见夏父眼圈也有些发黑,料想对方昨晚应该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转身锁上门和夏父一道,直奔后山而去。
刚进山门不久,见四周再无外人,夏父突然加快了步伐,运起了轻功,“慕龙兄,我要加速了,你可得跟上了。”夏父踩着路边的竹子,踏竹而上,从竹林上空向后山山顶掠去。苏慕龙吃了一惊,用龙游戟一撑地面,也飞身而上,紧随其后。
夏父看到苏慕龙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急,待到山顶时,我会解开你所有的疑惑。”苏慕龙点点头,提起一股真气,和夏父一并,踏着竹梢前进。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二人已经到达山顶。“不知您有何赐教?”苏慕龙略微施礼,躬身询问道。
“慕龙兄,不必多礼。此事说来话长,不知你可曾听过‘琉夏山庄’?”
“略有耳闻,听说是在临海附近,凭借宝石产业发迹的。此山庄势力庞大,几乎市面上一半的宝石都是出自他们家。”苏慕龙有些疑惑,“难不成您和他们?”
“我正是出自‘琉夏山庄’,原本是内务的一名主管,主要负责二太太的生活起居以及守卫工作。”夏父负手而立,望着天边,喟然长叹。
“那您为何流落至此?莫非是跟慕龙一样,想避世而居?”
“你的话也对,也不对。所有的一切还是由琉夏山庄的纠纷引起的,我来此地,也是迫于无奈,只求可以避祸于此,待到时机成熟之际,再另有图谋。”夏父摇了摇头,“这牵涉到琉夏山庄内部的事情,还望慕龙兄知晓后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出您之口,入我之耳。绝无第三人知晓,我苏慕龙在此立誓!”
“好,跟你相处了十余年,我信得过你。当年,琉夏山庄庄主夏丰和在已有夫人的情况下,又看中了一位女子,不顾大太太的反对,强行将她迎娶进山庄,这就是二太太。我是负责照顾二太太的主管,因为已经在山庄工作了多年,深受庄主信任,才被赐予姓夏。”
“在大太太产下一女之后,庄主很是失望,便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二太太身上,对她照顾有加,大太太也因此更加妒忌,从此埋下了祸根。结果,天不遂人愿,二太太生下的也是女孩。庄主心灰意冷,不再专情于二太太,全身心的投入到宝石产业中去,对于内府的事情不再多问,全由大太太主持。大太太因此寻得了报复的机会,经常把饭菜替换成一些残羹冷炙送给二太太,水果也是大太太挑剩下的破损裂果。二太太生性温柔,软弱,我执意让她去向庄主诉说此事。但她却觉得庄主为了山庄的产业太过劳累,不想给他添麻烦。”
“二太太的柔弱不但没有引起大太太的同情心,反而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欺负。直到有一天大太太趁庄主出门寻矿时,暗中派杀手来刺杀二太太。事出突然,纵然我有千钧力,也无法护得所有人。我拼尽全力,也敌不过众人,还被暗箭所伤。刺客很快就清理掉了其他守卫,直入二太太的寝居。二太太见大事不妙,只得把女儿托付给我,让我带领二小姐逃出去,自己甘愿上前,被刺客所杀,以求女儿的安全。之后,负伤的我只得带着二小姐杀出山庄,在山脚下带上我的妻子,一路奔苏州而来,最后在这里寻得了隐居之地。”夏父说着说着,脚边的土地便湿润了。
“后来听闻庄主回来,被告知二太太死于窃贼之手,我被大太太诬告成窃贼之首,二小姐也被我掳走,生死不明。庄主一气之下,联系官府,通缉令发遍四海,只为寻求我的下落。但不知我早已隐姓埋名,带着二小姐躲在此地。在二太太死后,庄主也是一蹶不振,整天浑浑噩噩,抱着二太太的画像,哭着喊着,无心经商,山庄的所有事务都由大太太和她弟弟负责,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苏慕龙听到这里,脸色也愈发的沉重,“那雨柔就是琉夏山庄的二小姐?她的吊坠就是出自琉夏山庄?”
“正是如此,雨柔就是我当年救出来的二小姐。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们也把她当自己的孩子来养。”夏父当想起夏雨柔的时候,嘴角才会不经意的扬起。
“夏总管,这些年来,您真的不容易,在下很是佩服。不知您是否知晓那个吊坠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