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孔希学的最后一句话落下。
一祠堂的祖老们相互对视一眼,终于在一房族老的率先起立后,随之站起,鱼贯而出。原本满坑满谷,甚至有些拥挤的祠堂,顷刻间变得空旷寂静起来。所剩不过两人。一为孔希学。二则,算是一直依附于主房,或者说依附于衍圣公一脉,历来都是操持族内大小事务,如祭祀调度的一支族老。族里都称他为孟老。名义上的辈分很高,权力不大。他见识广博,洞悉人心,与孔希学的私交不错,察觉到族会上的种种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故而才在族会后留了下来。“唉,希学啊。”“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族内人心浮动实属正常,大家伙关心则乱,礼节上有什么怠慢的,你切莫往心里去,好好调养身子。”“眼下这光景要度过这重重难关,还得靠你引领族人呢。”孟老委婉的劝慰道。有些事情他能看到,自然不怀疑身为一族之长,接任衍圣公爵位,引领家族经营了十数年,处理了大大小小不知几何困难局面的孔希学会看不明白。今日的族会。从一开始的喧闹就是一个信号,孔希学这个当代衍圣公,当代族长的威望正在遭到质疑。这场在祠堂内近乎直接触犯族内族规的争吵,本就是一场打着法不责众算盘的试探。一是试探孔希学的态度。 二则是想借着这个茬儿,看看与会族人们的态度,这种违背族规的局面,是直接地给孔希学惩戒族人的一把刀,他以这个由头对族人们训诫或是惩治,没有人能挑出任何法理上的漏洞。但眼下是什么关口?以孔讷为首的族内精锐青壮,刚刚遭受了朝廷设计,污了名声不说,还给逮捕入狱,往后回归族里,就算还能在族内担当各种实际的职务,但对外已经是折损的面子,永远不可能再走上台前。这几乎是断了此行挤破头参与官学校订各房族老们的一臂。大家正有气憋着无处撒呢。就算是大家的实力平衡的受损,加之罪魁祸首是朝廷,他孔希学尚且要在最近一段时间避让三分,给族人们一些甜头,平衡大家心中的不忿。更何况。此番的劫难,遭受最大重创的,正是以孔希学为首抱团主房的,围绕在孔希学身边,孔家主房的坚定支持者,原本下代衍圣公的坚定支持者中坚。这可是原本孔希学好不容易给孔讷聚拢来的班底。如今倒好。在苏州府直接全军覆没。这让孔希学这位衍圣公在族内的号召力直接降至历史冰点。乃至于面对着过往,他不开口族会上根本无人发声的局面,他都只能把事实讲道理直接陈明利弊,让大家自己选择。以此才能换取大家对于朝廷田亩清障事宜的配合,以及账目亏损的填补。说是从族内借调。实际上不就是从主房的私库里掏粮出来,给大家填上账目上实在圆不回来的亏空吗。二则是想借着这个茬儿,看看与会族人们的态度,这种违背族规的局面,是直接地给孔希学惩戒族人的一把刀,他以这个由头对族人们训诫或是惩治,没有人能挑出任何法理上的漏洞。但眼下是什么关口?以孔讷为首的族内精锐青壮,刚刚遭受了朝廷设计,污了名声不说,还给逮捕入狱,往后回归族里,就算还能在族内担当各种实际的职务,但对外已经是折损的面子,永远不可能再走上台前。这几乎是断了此行挤破头参与官学校订各房族老们的一臂。大家正有气憋着无处撒呢。就算是大家的实力平衡的受损,加之罪魁祸首是朝廷,他孔希学尚且要在最近一段时间避让三分,给族人们一些甜头,平衡大家心中的不忿。更何况。此番的劫难,遭受最大重创的,正是以孔希学为首抱团主房的,围绕在孔希学身边,孔家主房的坚定支持者,原本下代衍圣公的坚定支持者中坚。这可是原本孔希学好不容易给孔讷聚拢来的班底。如今倒好。在苏州府直接全军覆没。这让孔希学这位衍圣公在族内的号召力直接降至历史冰点。乃至于面对着过往,他不开口族会上根本无人发声的局面,他都只能把事实讲道理直接陈明利弊,让大家自己选择。以此才能换取大家对于朝廷田亩清障事宜的配合,以及账目亏损的填补。说是从族内借调。实际上不就是从主房的私库里掏粮出来,给大家填上账目上实在圆不回来的亏空吗。二则是想借着这个茬儿,看看与会族人们的态度,这种违背族规的局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