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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组里要求各房,最近都收敛些,莫要再往出兜售粮草。”“尤其,是不能向不该散的地方散。”“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各房面上的神色各异,但都默契的无人出声。“既然各位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诸位,散了吧。”赋税的追缴,粮草的筹措以应对外敌固然也是缘由,但其根本的目的还在于移风易俗,巩固统治。诚然。如今的北境满目疮痍,天下的财富八成都聚拢在南方,乃至于浙东一带。可那里的水深也能淹死人,各式各样的关系,人脉错综复杂,想要从南方开始动手,那和造反再打一回天下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要面对的敌人兴许还是曾经的部下,重臣,生死兄弟。阻力可想而知。但北境不同,虽然满目疮痍,几乎已成废墟。但地旷人稀的北境,不正适合重新作画,积蓄力量吗。遥想这些年隐隐从应天府朝廷内听到的迁都苗头,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揣测。若说在田亩清丈上,孔家的立场的确和天下乡绅士主一般。可若是迁都,尤其是北迁。那孔家可要说道说道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谁都懂。浙东党一脉为何能在朝堂上和追随者朱元璋打天下,身怀从龙之功的淮西勋贵集团抗争,除了老朱有意平衡之外,还不是因为他们家底子厚,人才储备充足,让治理国家人才稀缺的老朱不得不用。甚至于在知道他们一些私底下龌龊时,只要没有到台面上,老朱还不得不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稳定压倒一切的道理,贯穿古今。也正是有着这样稳定的基础盘。如今天下官员的话语权,基本都集中在南方。这是经济基础和受教育程度直接决定的。就连曲阜孔家这个千年传承的世家,也不得不在这点上,对南方的浙东党之流保持些三分礼待。可倘若朝廷能够迁都北方…如宋时一般,迁到汴梁,或者更北些。对于洪武皇帝而言,无疑更加有利于朝廷官员的任免,攥紧朝廷的话语权,也能将经济和政治中心向北迁移,如此一来,不仅有望大力恢复北境旧时的繁荣,兴教化,复百业。对孔家而言,无疑也是天然受益的。“可此一时彼一时了。”“大明兵锋正盛。”“除非六月飞雪,否则,残元的气数算是尽了。”“咳咳,咳。”“咱们曲阜孔家到底还是圣人遗传,吃相不能太难看。”孔希学又轻咳了一阵,这才幽幽道:“眼下的关口,朝廷看似只是在田亩清丈,私底下谁能断定,那位洪武皇帝是否有借着这个机会考察北境民风,盘算迁都的地点呢。”“这对族里而言,事关长远的利益和家族传承。”“所以,组里要求各房,最近都收敛些,莫要再往出兜售粮草。”“尤其,是不能向不该散的地方散。”“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各房面上的神色各异,但都默契的无人出声。“既然各位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诸位,散了吧。”赋税的追缴,粮草的筹措以应对外敌固然也是缘由,但其根本的目的还在于移风易俗,巩固统治。诚然。如今的北境满目疮痍,天下的财富八成都聚拢在南方,乃至于浙东一带。可那里的水深也能淹死人,各式各样的关系,人脉错综复杂,想要从南方开始动手,那和造反再打一回天下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要面对的敌人兴许还是曾经的部下,重臣,生死兄弟。阻力可想而知。但北境不同,虽然满目疮痍,几乎已成废墟。但地旷人稀的北境,不正适合重新作画,积蓄力量吗。遥想这些年隐隐从应天府朝廷内听到的迁都苗头,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揣测。若说在田亩清丈上,孔家的立场的确和天下乡绅士主一般。可若是迁都,尤其是北迁。那孔家可要说道说道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谁都懂。浙东党一脉为何能在朝堂上和追随者朱元璋打天下,身怀从龙之功的淮西勋贵集团抗争,除了老朱有意平衡之外,还不是因为他们家底子厚,人才储备充足,让治理国家人才稀缺的老朱不得不用。甚至于在知道他们一些私底下龌龊时,只要没有到台面上,老朱还不得不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稳定压倒一切的道理,贯穿古今。也正是有着这样稳定的基础盘。如今天下官员的话语权,基本都集中在南方。这是经济基础和受教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