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把头偏开,强迫自己全神贯注地给沈之渊套着袖子。
沈之渊从七岁搬到外院起,身边就一直没有女人服侍,冷不丁地,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抓着他的手给他穿衣裳,沈之渊很是有些不适应。
尤其是那吐气如兰的呼吸,喷到他胸口带来的酥麻怪异之感,骇得他连连后退两步。
沈之渊把穿了一半的衣裳从林静书手里抢回来,遮在胸口,冷声道:“这些事不必你做,下去。”
林静书没想到会遇到如此冷遇,顿时尴尬又窘迫,愣在那里好一会儿忘了动弹。
她想起,进将军府第一天,面前这男人同她说的话,顿时有些不理解。
当时把话说得那么直白,怎么这会儿冷着脸赶她?
见沈之渊蹙着眉头拿衣裳紧紧捂着身前,目光居然露出一丝防备,林静书错愕了片刻,忙福身施礼,转身,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门关上,沈之渊才把两条胳膊都伸进袖子,把衣襟裹好,走过去把门闩插严,冷哼一声,低声道:“想骗走我沈家的孩子,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