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还这样仇视自己,原本不打算开口的孟晚陶,想了想,而后看向被绑着的周妈妈道:“没记错的话,是周妈妈罢?”
周妈妈看着孟晚陶,一脸死灰:“是。?秒/彰?踕-暁^说,惘! \首+发^”
孟晚陶又看了眼玉枝:“你叫玉枝?”
玉枝浑身打了个寒颤:“是、是奴婢。”
孟晚陶笑了下:“我自幼住在城外庄子上,与周妈妈和玉枝姑娘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冒着以下犯上的风险,放火烧死我呢?”
既然都不肯说实话,虚与委蛇,她干脆直接戳破,敞开了说好了!
免得勾心斗角,听着就烦。
周妈妈瑟缩了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孟晚陶又道:“没有老夫人的指示,你们敢谋杀府里小姐?”
哪怕她只是个不得重视的小姐,那也是府里的主子。
老夫人马上道:“你胡说。”
孟晚陶看着她:“我有没有胡说,老夫人心里才是最清楚的那个。”
“没有!”周妈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不住磕头:“都是老奴糊涂,是老奴该死,都是老奴自作主张,不愿老夫人忧愁,这才自作主张去谋害三小姐,玉枝、玉枝也是被老奴吩咐了去办事,都是老奴一人所为,三小姐若有怨,就冲老奴发,老奴死有余辜!这事与老夫人无关啊……”
孟晚陶心情很平静,这事她早不在意了。′r`a?x~s_w_.¢c!o-m,
只是,是非黑白,总要说清楚才是。
她没理周妈妈,而是看向孟司远:“孟伯爷,她说的这话,你信?”
孟司远只觉得这个侄女,比上一次见,更厉害了。
他额上冷汗更甚,正要点头,孟晚陶又道:“你百年之后可是会到下面见我父亲的,但愿你问心无愧。”
孟司远脸色更难看了。
没等孟晚陶再开口,宫珏便道:“动刑罢。”
孟司远:“!!!”
宫珏看了孟晚陶一眼,以眼神安抚她不必生气,他会给她讨回公道。
“贱奴以下犯上,”他冷嗤了声:“不动刑自不会说实话,来人——”
没等伯爵府的人反应过来,李渠就进来,抱拳大声道:“属下在!”
“动刑!”宫珏冷冷道:“就在这院子里用刑,直到说实话为止。-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李渠带着人,立马过来拖周妈妈。
周妈妈本就是抱了一死的决心,就那么被拖了出去。
很快鞭子抽在血肉之躯上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
周妈妈再不惧死,那也是扛不住疼的,很快就哀嚎起来。
厅里,玉枝已经瘫在了地上,她听着外头的惨叫,整个人不住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手脚并用爬到老夫人跟前,大哭着道:“老夫人、老夫人救救我,老夫人……”
老夫人脸色极冷,看着她的目光里,还带着警告。
玉枝心死如灰,知道老夫人绝对不会救她,突然调转了方向,扑倒孟晚陶跟前:“三小姐、三小姐饶命啊,奴婢、奴婢并有想杀三小姐,都是老夫人,都是老夫人的意思,奴婢也是听命行事,三小姐饶命……”
厅里一下安静无比。
宫珏看向孟司远。
孟司远脸上再没一点儿血色,他甚至不敢求饶,只跪爬在地上。
这事原本,宫珏可以直接下令,让孟司远照他的意思去办。
但总归,会给孟晚陶落个不孝的名声。
便多耽搁了一点儿时间,让承誉伯府上下,好好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拆穿了所有假象,日后承誉伯府才不会再有人敢在孟晚陶面前放肆。
“行了,”宫珏对外面道:“把人拖进来。”
李渠马上把半死不活地周妈妈拖进来。
鲜红的血,从门口直拖到厅内,直接且分明地刺着每个人的眼。
“孟伯爷,”震慑过后,宫珏这才看向孟司远:“如今真相本王已经替你查明,如何处置,就你自己决断罢。”
言外之意,若处置得妥当,本王就放过你,若处置得不妥当,那伯爵府就等着削爵丢官!
孟司远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初出事时他并不知道,只说是意外,他也以为是意外,还是后来孟晚陶对他态度有异,再加上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