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关心则乱。”他爸爸对他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回去。
“我是你爸,你想要在我这里寻求帮助的时候,尚且还得看我的脸色,这就是他们目前的困境。”
季年没有坐回去,喃喃地说,“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当然就是这么严重。”他父亲说,“而且我这个态度告诉你,也是想警告你,你爸我这个位置,看着是很高,可是也要看和谁比,有的是比咱们家位高权重的。”
季年小声而焦急地说,“爸,你真的帮不上忙吗?”
他父亲沉着脸说,“这话你不该问。”
季年被这种生分的困境的拦住,他的父亲这么说,也许在映射,这件事上他父亲已经试过,但是同样看了别人的脸色。
他不敢问是不是这样,如果因为自己,让自己父亲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委屈,那真是罪大恶极,可是蒋韶南呢?
他的父亲被关了起来,那他现在得多着急。
他父亲坐在沙发上,佣人送出来茶,他父亲示意放在茶几上。
不紧不慢的等人走了,他父亲说,“你不要太投入,朋友始终是朋友,就算你曾经对那个女孩子有过好感,也已经是过去,和蒋韶南既然是朋友,本来就应该和他们划清关系,你喜欢过人家的女朋友,怎么还好意思关系太近。”
“爸!”季年无奈了,“这是胡搅蛮缠的说法,现代社会谈恋爱分手还可以做朋友呢,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你想保全我不想我参与,也不用这样说。”
“我保全我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他父亲靠在沙发上,似想到了什么,说,“也别想他们本事大,公司上市一家又一家,只有钱,什么都不是,有人要收拾他们,就会这样。”
“爸!”季年听不下去了,“爸,我知道这样为难,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真相,到底是谁整他们?”
“想听真话?”他父亲看向他,“真相就是,连我,也一点消息都探不到。”
“这怎么可能。”季年喃喃的,“这怎么可能……”
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他抓着父亲的手臂,“爸,我就不说这时候帮了夏婷,她那个人特别记恩,将来一定会记我的人情,只是我们朋友一场,我也不能看着他们经历这种困境,太让人兔死狐悲了。”
“你要怎么样?”他父亲端起茶杯问他。
“爸,你给指条路,他们这种情况还能去求谁?”
“老蔚那里试了吗?”他父亲说,“他是主管经济的,这事情说不定还有些别的门路。”
季年站起来就往楼上跑,在卧室拿到手机就给蔚铭打过去。
手机号关机,他想了想,找到蔚铭老爸的手机号,又打了蔚铭老爸的电话。
这个号码响了几下,有人接了。
季年连忙说,“蔚叔,我是季年。”还好过年的时候他今年打过电话拜年。
对方说,“有事吗?”语气不冷不热的。
季年说,“我今天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起来蔚铭了,过年都没他的消息,打他的手机也没人听,真的还怪想他的。”
“他在家里读书呢,我让他打给你。”蔚铭的父亲挂了电话。
季年的手机很快响了,蔚铭的手机号打过来的。看来他的手机被没收了,让用的时候才发给他。
蔚铭劈头盖脸就开始抱怨,“你总算打电话给我了,真不够意思,你们看我都被关了多久了,一个给我打电话的人都没。好歹我还给你叫哥呢。”
季年压着脾气套话,“你说话方便吗?”关键周围有没有人,但他不能明着问。
蔚铭说,“还有那个蒋韶南,他更过分!都说他有本事,几个月前我就打电话求他,让他跟我爸说。可是他屁本事都没有,什么忙都没给我帮。”
季年烦的不行,现在都改朝换代了,这个人还像活在上个世纪。
压着声音又问,“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听见没有,你说话方便吗?”
“方便啊,怎么不方便?不方便我能骂他们吗?”
季年气得仰倒,这根本不是他想问的情况,他想知道蔚铭是在什么情况下拿到的手机,旁边有没有人,到底行动被限制到哪一步。
但对面这小子陷在情绪里,一点不配合。
蔚铭继续说着,“还有夏婷,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明明说好一辈子拿我当弟弟对我好的,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听我爸说她公司还搞上市了,上市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