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次蒋韶南带她飞跃,后来她摊在地上,是真的动不了。
此时那种感觉渐渐的又来了。
这种生理上的反应根本不是自己和自己心里建设可以对抗的。她觉得如果不坐在地上,她就要吐出来然后摊到地上了。
“姐——”夏明伸手来拉她,缆车在寒风中因为重力改变晃了晃,夏婷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滑坐在缆车铁皮地上。
她抬手示意没关系,可是只敢看着自己的黑色大衣,动也不敢动一下。
另外三个人很安静,夏婷不用抬头也知道,他们一定很惊悚地在看着她。
她闭着眼,对抗着忽然冒上来的眩晕。
“你是不是恐高?”耳边传来傅岩的声音,她闭着眼甚至能感觉到,随着他靠近重力改变,缆车又轻微的晃动。
“别动。”她闭着眼脆弱地说。
那声音出口,她觉得自己都能晕过去。
她伸出右手撑着地,感到缆车又晃了晃,像被风吹得摇摆的树叶,她死死闭着眼,心和身体都靠不到实处。
外面雪花飘的越来越多,四处空山无人,两排缆车上的人,都在四处张望。
傅岩一瞬不瞬地看着夏婷,她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他看向对面的夏明。
“她是不是恐高?”
夏明惊慌地说,“我不知道呀。我今天才跟我姐一起。”
傅岩侧头看他的秘书,他拥有那么多夏婷的资料,资料上有她如何做生意,如何上位,如何打击敌人,甚至有她如何和男朋友相爱,就是没有,她原来恐高。
傅岩死死盯着夏婷,另一个可怕的想法到了他心上,她恐高,她男朋友还带她去极限飞跃?
有什么东西像在他脑袋里一下炸开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夏婷,她原来,这么爱她的男朋友,她恐高,他那样对她,她还和他在一起?
视线下移,她的右手抓着自己的大衣,可那一整块衣料都被拧到扭曲不堪,她紧紧闭着唇,死闭着眼睛,好像完全摒弃了社会形象这个概念,一个人死死在抵抗什么。
他抬手解开大衣,尽量动作幅度最小的脱了大衣,放过去,盖在她腿上。这种四周包裹着铁皮似的缆车,她坐着的那一块不用想就知道是冰凉的。
根本不在意夏明和他秘书的目光,他只是盯着夏婷,其实他只见过她三次而已,她都是强势的吓人,可是他敢说,了解夏婷的人,他可以排到前十,他对她回国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一遍遍从各种角度了解过。
可以说无论从任何角度,她都是强大的令人心生退却的。
从她回国来,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就可以看出,不管是何佑嘉,季然,甚至那个叫蔚铭的,他们都是昙花一现,只有蒋韶南,拥有了她。
但是蒋韶南知不知道,他的女人也有这么苍白,憔悴又可怜的时候。
傅岩忽然有点生气,这是别人的女人,关他什么事。
他转开视线,看到自己秘书身上的大衣,对方和他僵持几秒,很不情愿的脱了。
天气这么冷,他俩都穿着西装。
傅岩对夏明说,“你和我秘书,你俩都往中间的位置坐。”
他弯腰过去,在秘书和夏明移动的时候他让自己单腿跪在了缆车中间,他尽量保持着平衡,把这件大衣搭过去,搭上夏婷,想着如果可以盖着她的头,她大概就没有那么怕了。
大衣刚搭在夏婷身上,她就软软地向旁边倒去。
傅岩大惊失色,伸手接住。夏婷惨白着一张脸,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他在夏明惊呼的声音中,看着晕倒在自己臂弯里的人,她一动不动毫不反抗,软软凉凉地靠在他手臂上,脸上,真的一点血色都没,却是那么脆弱的美丽着。
他的手上用力,缆车晃了晃,她的头柔柔地靠向他,他低头,用额头贴了下她的,冰凉的像人死了一样。心里忽然慌乱,他伸出左手,手指未经自己允许放在了她唇上,感受到一丝脆弱的呼吸晕在他指上。
他松了口气,心,颤悠悠的不知道去了哪儿。
一抬头,正对上夏明看着他满脸惊讶的表情。
他顿觉难堪,还未说话,缆车移动了,他对身后的秘书说,“等下我们不下了,你下去和大家说一下,说夏总晕缆车,我先送人回去。”
秘书应了,用手扯了扯自己的大衣,“傅总,你等会抱人,不用两个大衣。”
他把秘书的大衣扔回给他,拉起夏婷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