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读书做官就是读书人的目标和信念,是以宋夫子在传授时,也会下意识注意学生的仕途。·如!文+枉+ ~哽¢薪_最?筷_他思索良久,说道:“我一个做官失败的人,如何能评定他人?不过侯爷若非要让我说出所以然来,那么我私以为他们尚且都不适合。”
“为何?”明长昱倒是不意外。
宋夫子不回答,反是说道:“侯爷在官场多年,这样的问题何须问我?”
明长昱静了静,也明白宋夫子话语中的含义。不过谁生来就适合做官?谁一当上官就能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样的官吗?那些名垂青史的,亦或是遗臭万年的人,不都是在朝堂中起伏挫折多年才有所成就的?
宋夫子为官失意,大概对仕途早就心灰意冷,谈论起来难免有些愤懑罢了。
明长昱无声勾了勾唇:“毕竟凌云书院有我的心血,若他们都不适合,我也好物色下一批。”顿了顿,他直接问:“祝守恩此人如何?”
“尚可,”宋夫子淡淡地说道,“此人有抱负,有野心,一心求得功名,若加以指点,或可立足。·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
明长昱点点头:“有野心……那他的野心,能到什么程度?”
宋夫子有些诧异:“人心难测,我无法知晓。”
明长昱挑眉:“夫子可知最近书院流传的流言?”
“什么流言?”宋夫子蹙眉,问道。
明长昱说道:“祝守恩为得官位行贿。”
宋夫子脸色转黑:“我不曾听说。”他到底教授了祝守恩几年,有些护短,说道:“既是流言,就不能全信。”
明长昱点了点头,放下杯盏起身,说道:“我去祝守恩的住处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大肥肥的章节
第195章 书院命案
凌云书院的规模不大,先前有许多房舍年久失修,没有安排人居住。学生们的住处都是较小的厢房,朝南一字排开,门外是避雨的走廊,两人或三人一间,朴素简陋。
住房是学生领了号牌入住的,管理严格,不得随意调换。而祝守恩的房间,在最东边的角落里,屋子狭小,门窗半旧,墙壁斑驳,但床榻桌椅干净整齐,窗外有一丛竹林,临窗有一木桌,桌上墨迹斑斑,还有蜡痕。!x!i?a/n-y.u′k~s¢w¢.¢c!o~m′
明长昱与君瑶入房,并未在房内看到属于祝守恩的任何私人用品,想来是已经搬离书院了。其余的房间内,也都空空如也,没有住人了。
这一字排开的厢房有十余间,从门外看十分相似,若不看房门牌号,大约会走错。君瑶与明长昱粗略地将每一间房都看了,来这里求学的人,大约都并非富家子弟,留下的生活痕迹,也多是简单质朴的。
从祝守恩房中出来,往西走了几间,忽然听得房中传来动静。
“什么人在里面?”宋夫子停下脚步,朝门内喊了一声。
屋内的人似乎听到声音,立即静了静,随即开门出来,向宋夫子行礼:“学生元文见过夫子。”
宋夫子严肃地问:“你前不久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元文说道:“学生昨日温书,想起有几本书落在这里了,便会回来取。”
“什么书?”宋夫人问。
元文立刻转身回了屋子,将书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宋夫子,说道:“几本闲书,是祝兄临走前送给我的。我以前看过几页,觉得大有裨益。”
“既觉得大有裨益,为何落在这里?”宋夫子苛责。
元文解释道:“正因这本书很好,我看过之后借给同窗,谁知他临走前不告知我随手将书放在屋子里,我走时也没看见,便落下了。早在昨日想起了,问了他之后就回来取。”
宋夫子随手翻了几页,眼底颇有些赞赏:“这是祝守恩的字,看行文风格,也像是出自他的手笔。”
“的确是祝兄写的文章,”元文说。
明长昱上前一步,将书从宋夫子手中拿来翻开。其中一本较厚,用蝇头小楷书写,或策论,或心得,洋洋洒洒,文采斐然,又言之有物。另一本是琴谱,曲谱明长昱未曾见过,大约是祝守恩自己谱的曲子。
他看向元文,问道:“这书值得你辛苦跑一趟?”
“值得,”元文毫不犹豫地点头,“且不说这书好与不好,单凭是祝兄送的,我就该好好珍藏。”
“只因是他送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