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的心如清风掠水,泛起层层清澜,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欲言又止。+山~捌*墈.书`惘* ′首^发`
作者有话要说: 明长昱:我可以上小幺的床了,是不是更近了一步?
今天只有一更,明天见!爱你们!
第149章 李代桃僵
明长昱起身,收好铺在床上的外套,走到案前坐下。与君瑶在石桥分别后,他便预料会出事,探听消息的人回禀后,他也没设法插手干涉,而是到关家这院中等候。
隋程的人不敢怠慢他,他独自在院中坐着也难处理事务,便把办公暂挪到了君瑶屋中。她房屋陈设相当简单,没有丝毫多余之物,倒是让他心无旁骛,处理办事效率很高。待到天色沉沉,君瑶还是没有回来,他又在房中走了走,困倦就这样袭上头来。于是他和衣而卧,躺在君瑶的床上,本打算小睡,竟不知一趟就成了熟睡。这样睡得倒是安心,只是心疼她的床太冷硬,改日要为她换更柔软舒适的床褥。
君瑶见他熟门熟路地为自己斟了茶,强自收起杂念,将县衙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他杀了苏德顺,这下该如何是好?”君瑶问。
“无妨,”明长昱将茶盏一放,“赵家如今越是疯狂,就越容易露出破绽,离覆亡就越近。”他轻轻捻着杯盏,说道:“他今日有此一举,本想就此让案子了结,不让御史再查下去……越是欲盖弥彰,越是说明赵家、赵无非有问题。他赵家与官商勾结那些事,难道会因为一个苏德顺的死而消没吗?”
“可他已经上奏了,”君瑶说道,“他既早有准备,此刻奏书恐怕已经入京了。”
“没事,”他安抚地看着她,为她倒了一盏茶,“赵松文他死都不会想到,他有一个巨大的把柄握在我的手中。”
君瑶嗫嚅着,喝茶润了润唇,没就这个话题继续追问。又突然想到什么,从袖囊中拿出那张油纸包好的饼。
明长昱有些意外,慢慢地将油纸打开,见那张饼完好无损,其中包裹的菜肉新鲜多汁,还冒着热气。他心头一暖,裹着薄饼正要吃一口,突然抬眸问:“你吃了吗?”
君瑶说道:“我吃过了,这是特意给你带的。/餿?飕\暁`税¢网. !冕-废\越·读,”
她行止自然而然,仿佛给他带吃的是天经地义似的,明长昱心头有种自家的猫终于养熟的错觉,别说一张摊贩上买的薄饼,就是更简朴的吃食他也能吃下去。
君瑶见他开始吃饼,继续与他探讨案情:“我如今能大概能确认谁是杀害赵无非的凶手了,只是还差一些线索,也不明白他杀害赵无非的原因。”
如今仅凭推断,尚不能完全确认,若她就此指认,也会担心案情有误。
明长昱指了指桌案旁的一叠书信,示意她拆开查看。这些书信数量不少,有薄有厚,已按时间顺序排好。君瑶抽了最上方一封,看了信封才知是韩愫写给他张姐的信。信中的内容大致相同,遥寄思念,问候寒暖,交代些生活琐事。
唯有一封信,是恳求长姐回河安,为他安排提亲一事。
信中说:“李家有女姝娘,胜若罗敷,性柔淑质,青梅之情,心悦嘉偶,堪为良妻。婚姻之事,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吾孤苦,上无父母,亦无媒妁,唯视长姐若母。幼弟诚请长姐垂爱,怜予一片磐石之情,惜姝娘满怀蒲苇之贞,助吾求此婚姻,与姝娘喜结良缘!
幼弟不胜感激,万望佳音。”
信的内容君瑶倒没觉得不妥,只是这字迹看着眼熟。她虽对人的字迹没多大研究,但一旦将一种字迹看久了看熟了,自然而然就会认得出。她翻出若丹给她的文集,反复比对两者的字迹,越看越相似。
“这就是同一个人的字,”明长昱说道,“我让人临摹了文集上的字给韩愫的长姐看,韩家长姐一看就断定是韩愫写的。何况这字迹我也比对了,错不了。”
君瑶缓了缓情绪:“这么说,给燕绮娘些这本文集的人就是韩愫!他们之间果然有密切的关系!难怪燕绮娘会为韩愫收尸,并将他安葬。”
韩愫这封给长姐的信,是大约于三年前写的。他要求娶的人叫做李姝娘,可为何偏偏没娶李姝娘,反而三年后对燕绮娘如此倾心了呢?
“李姝娘已经死了,”明长昱吃完薄饼,将油纸慢慢地叠好,说道:“我让人去韩愫老家坪村查问,发现一件趣事。”
“什么趣事?”君瑶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