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未曾立刻离开,等隋程安排来看守的人到达之后才下船。¢x?x~s/s\y*q′.·c_o^m,
一县之主涉嫌杀人,有最大嫌疑的严韬无论如何也难脱其咎,论理他应脱去官服官帽,等候调查结果。严韬心头百般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隋程与李青林商议之后,决定让严韬暂停知县之职,并由人时刻监管,虽不下狱,但也与坐牢无异了。可这也是相对保全的决定。一来可得理服众,二来也可保严韬的安全。
至于知县负责的相关事务,也只能由李青林与隋程做主,让县丞顾恒子暂代处理了。
后续之事慢慢处理妥当,顾恒子安排人马相送,隋程正欲离开,君瑶婉言说道:“多谢顾大人,在下与隋大人还有些小事要办……”
顾恒子自然识趣,恭恭敬敬地告辞离去。
眼下那燕绮娘和嫣儿也才离开不久,自然也是安排了县衙的人相送的。君瑶自有打算,与隋程说道:“大人,去请个大夫,替嫣儿诊一诊伤。”
隋程不明所以:“为什么?难道你怀疑他的伤是假的?”
“我的确有些怀疑他,但并不是怀疑他的伤。^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君瑶拉着马缰,不紧不慢地跟在燕绮娘一行人身后。
李青林轻轻拢好薄氅,缓声道:“你是怀疑他另有欺瞒。”
君瑶颔首:“他被烫伤得太巧了,而且他与燕绮娘的不在场证明也十分模糊。”几碗熬制好的汤而已,就算熬得十分恰到好处,也比不上有力的人证。
君瑶心中其实有些乱,有些迷惘。她下意识想找个人与她商量疏离,却发现身边没有这样的人。隋程这样靠撞大运查案的人自然不行,李青林虽有断案之智,可君瑶下意识将他划出心中的界限。
隋程虽然至今对此案一头雾水,却也照君瑶所说的,让人去请大夫了。一行人到达出云苑之后,花重金请来的河安最有名的大夫也到了。
入了出云苑后院,君瑶也没说明来意,直到见燕绮娘将嫣儿送至房门口时,君瑶才快步冲过去,说道:“嫣儿,我见你烫伤不轻,特意请了大夫来为你诊治。”
嫣儿烫伤的手轻轻颤了颤,露出清素干净的笑容:“在下伤得不重,不好劳烦大人。\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君瑶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袖,关心地说:“你的琴技如此绝伦,若手伤了影响弹琴怎么办?方才在船上因我多事耽搁了许久,我心头过意不去,这才特意请的大夫,伤得如何让大夫看看,是吧?”
她微笑着,笑容充满善意,真诚得让人不好开口拒绝。
燕绮娘红唇轻抿,款步上前说:“也好,这厢房狭窄,不如去前厅诊治。”
君瑶摆摆手:“何必麻烦呢?去了前厅嫣儿还得折回来休息,就在这里诊治了方便些。”
燕绮娘巧然而笑,正欲说话,被嫣儿打断:“如此,多谢大人。”
他转身,亲自推开房门,将君瑶等人请进去。
嫣儿的居所也别无特殊之处,只是相比其他几个小倌的房间稍清静明亮些。房间布置简单,明净无尘,外间临窗有一软榻,榻上有一桌案,其上放着一套茶盏和一本琴谱。离软榻几步的距离,有一方长桌,桌上摆着他常弹的古琴,琴摆放位置稍微靠右,左边放着上弦器与松香,以及一方折叠整齐的软布,应是擦拭琴身的。
这居室中,生活气息不太浓,也许嫣儿平日的生活也是单调简单的。
他亲自为君瑶等人斟了茶,方才坐下,让大夫看伤。
伤口已经简单的包扎过,大夫拿出脉枕,示意他将手放上去诊脉。嫣儿右手有伤,只好放了左手。
这一诊,倒是诊了好一片刻。君瑶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嫣儿的手,那是一双好看的手,骨节不算匀净,第四指第一指节外的骨节粗大些,带着些薄茧。每一个指尖微微起皮,泛着点红,应是拨琴所致。
诊脉完毕,大夫开了药方,耐心地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既然没什么大碍就好了,”君瑶也不久留,也随即起身要离开。
嫣儿放下衣袖,起身亲自相送。
离开前,君瑶回身问:“嫣儿,你今年几岁了?”
嫣儿施施然说:“二十一。”
君瑶紧盯着他的脸片刻,他男扮女装,容颜极美,略施粉黛后,柔美的五官更显娇柔风流,流转含情的眉眼带着几分忧郁,平添清婉的气度。
君瑶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