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也乐得清闲,就靠窗而坐,回忆着接风宴的点点滴滴。_萝/拉~晓+税′ `冕¨费?阅.黩·筵席全程,除了严韬和顾恒子离席之外,其他人都一直留到最后。而严韬和顾恒子,曾多次与赵无非推杯换盏,这两人是否有机会下手?
其次,刘坚在击鼓传花时,特意为难严韬,此事是否与顾恒子所暗示的科举会试作弊有关?
韩愫之死,是否也能与这桩桩件件联系起来?
河安案件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正思索着,忽而听到有人说:“侯爷,有发现。”
君瑶立即回神,见一人俯身指着地毯。她立即上前,俯身跪地弯腰,借着明亮的琉璃灯光,依稀看见柔软的地毯绒毛间,有淡淡的稀少的粉末,稍一呼吸就会被吹散似的。
搜查的人用柔软的绒毛笔轻轻沾取,将粉末转移到纸上,轻轻包好。
“这么小一撮,能查出是什么吗?”君瑶有些担忧。
明长昱将粉末放到鼻尖闻了闻,说道:“有淡淡的药味,或许能查出配方。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果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君瑶暗暗松了一口气。
查过雅居,还需弄清楚画舫底层艺女的入住情况。君瑶独自去了后院,让人通传之后,见到了燕绮娘。明明才在祭河时见过燕绮娘的风采,此时再见她,却隐约觉得她有了些许改变。
因刚休息好,燕绮娘素妆淡抹,眉眼清柔,面色如兰,少了平日的娇娆,更添清美风致。
“楚公子,”燕绮娘请君瑶入座,含笑道:“方才正好让人备了晚饭,您来得巧,不如多留会儿一起吃。”
君瑶客气道:“多谢,我只问两句就走,不耽误燕姑娘休息。”
说话间,若丹殷勤地端上茶点,无声看了君瑶一眼,乖巧地坐到一旁摆弄阮琴,琴声不成曲调,音点三三两两,也不扰人。
君瑶开门见山,直说道:“花灯节当晚,燕姑娘带着几个姐妹跳祭河舞,舞后便留在舫中休息,不知当时几个姐妹,各自住的哪间房。”
燕绮娘静了静,才说:“当时上船的大约有七八个人,在上船前我就告知她们自行安排房间,所以我也不清楚她们如何入住的。\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一旁调琴的若丹抬头,回忆着说:“我知道,除了嫣儿之外,大家都是三人或两人住一间。”
燕绮娘轻轻点头:“是,其实到了船上之后,姐妹们依旧有些紧张,一群人都聚在出船舱里安心准备,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谈起当时的情况,若丹比他人更兴奋。她是第一次跳祭河舞,从上船起便一直跟在燕绮娘身边,生怕行差踏错半步。舞后,她随着燕绮娘重回画舫,偷偷往嘴里塞了好几颗饴糖,才平复好紧张的心情。入睡时,依旧十分兴奋,窝在燕绮娘身边,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燕绮娘耐心温和,听她唠叨,最后竟是若丹自己先睡着了。
若丹拨弄着琴弦,难为情地低眉。
君瑶见她熟练地拆下琴弦,用一根木柱按上新弦,木柱轻拧,松弛的琴弦缓缓绷紧,轻轻一拨,铮铮然似玉石之音。
“这是上弦用的木棍?”君瑶好奇。
“这个?”若丹将半截手指粗的木棍递给君瑶,这木棍底端接着铁管,末端长锐,首端圆润。
若丹说:“这是上弦器,用它给琴换弦方便些。”
君瑶颔首,心思有转回案情上:“祭河时,百鸟起飞盘旋,奇景难再,十足震撼,迄今还能听到街头巷尾的人津津乐道,不知是怎么办到的?”
燕绮娘抿唇而笑:“这就是出云苑难得拿出手的绝技了,轻易不能为外人道的。”
“不知谁会百鸟朝凤这样的绝技?”君瑶问。
燕绮娘蹙眉,似有些为难,说:“这绝技十分神秘,会的人也相当谨慎,他来出云苑时,就与管事的说话,绝对不能透露半分,否则就算出云苑毁约了。”她轻叹一声,“请公子见谅,我们靠技艺生存的人,一不愿被人看轻,二不愿以色以技侍人,这些小要求,是我们这些风尘里打滚的人,唯一的尊严底线了。”
君瑶没再追问,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才离开。若丹有些不舍,紧随而出将她送出门。
两人沿着花红柳绿的游廊缓步而行,君瑶问:“往年祭河时,有百鸟朝凤这一出吗?”
“没有,”若丹摇头,“我入出云苑之后,也从来没听说过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