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太后也没料想到,一个白清荷的死,将会掀起又一惊澜。不知她今后回想起,是否会后悔今日的抉择与作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或许只有一更,六点没更新的话,明天见哦!么么!
第164章 再接案子
太后彻查柔太妃,查了两日未曾查出结果,柔太妃宫中的人不算多,盘查审问两日就被审了个遍,居然无一人松口认罪。这侍女之死,放在历朝历代的历史中,也掀不起半星水花,如今却如湖面骤起的春水,吹破一池宁静。
柔太妃出身王家,家族传承数百年,先祖多是为宰为相之人,族中还出过三个皇后。发展到如今这一代,势力虽远远不及先祖,但在朝中依旧有不可忽视的影响与地位。柔太妃之父,是吏部尚书王守堂,曾主持过三届科考,如今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不少都是在他主持的考试中脱颖而出的,于这些官员而言,王守堂堪比他们的伯乐与恩人。柔太妃之叔父王淼,为弘文馆学士。虽不比六部,只负责勘正图书之类,但可参议朝廷礼仪和制度,且门下有数名学生,都是皇亲国戚、功勋之臣家族的子弟,在朝中的影响力也不低。
一得知柔太妃涉案被查的消息,王家兄弟便屡次上奏,请求圣上公正审理。既是命案,如何能让后宫妇人侦断?于理于法都不符!柔太妃之父年事已高,顶着稀疏斑白的头发跪在炎炎烈日之下,雪花般呕心沥血写出的奏书险些将皇帝的御案压断,圣上终归于心不忍,在这日下朝后单独召见了王家、赵家,以及大理寺卿明长昱。
日光明晃晃地从镂花窗格中切进,静谧肃穆,年轻的皇帝坐在桌案前,平静的面色看不出太多情绪。
柔太妃之父王守堂俯身跪地叩拜,皇帝立刻起身,绕过桌案探身伸手将他扶起:“王老是辅佐父皇的老臣,不必多礼。”
王守堂跪地不起:“皇上,宫中已然查了两日,却依旧没有结果。此案的确关系重大,还请皇上将此案交刑部或大理寺查办。”
此案或轻或重,关键就是如何看待。若只当它是一个侍女之死,那就十分简单,若把它看做宫中太妃有意谋害,就是大事。可牵涉其中的人,都是后宫中的人,后宫的人与事,说到底是皇家的家事,按理说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希望皇家家丑外扬,所以转交给刑部或大理寺十分不妥。
王守堂深谙其中的门道,于是缓了语气,说:“老臣也知晓,宫中得力的人手已经在查此案,可查了两日未曾有结果,太妃与太后宫中的人,都是干净清白的。所以,此案的关键不在宫中,或是在宫外?”
皇帝面色一变:“宫外?”
“是,”王守堂当然是做了功课前来的,他说道:“那侍女虽说是在太妃宫中暴毙,可也不能证明宫中的人就与她的死有关。她在入宫之前接触过的人都有嫌疑。若只查宫内,未免太过狭隘。皇上,王家世代清白,虽不敢说于朝堂有何建树,却都是力求安稳的清流之辈。若我儿蒙受冤屈,王家……王家之人,只好辞官远去,以示清白了!”
皇帝面色一沉。一个小小的侍女,将赵家、王家两大世家牵连进来,这已不再是后宫里的小案。王家护女心切,若当真因此事逼急了,朝堂里又免不了一阵风云。此刻的皇帝暗然头疼,帝王权衡之术,当真让人心力交瘁。
一片寂静中,明长昱起身行礼,缓缓说道:“王尚书所言甚是,宫内暂且没有线索,就往宫外查。且那侍女白清荷本就是宫外之人,与宫内的人没有多大的瓜葛,若从她宫外的关系盘查,或许能查出线索和真相。”
在一旁沉默的刑部尚书赵松文闻言,立刻上前行礼,说道:“臣愿为皇上效劳,请皇上将此案交由刑部来查办。”
皇帝未曾开口,默然蹙眉沉思着。明长昱朗声缓缓说道:“恐怕不妥。”
赵松文面色不变,沉稳地说:“刑部断案无数,更有不少破案贤才,此案交由刑部,查出真相不过数日的光景。有何不妥?”
明长昱清和浅淡地笑了笑:“涉及此案的人身份特殊,不宜张扬。若让刑部中的贤才去查,难免有所惊动。”
赵松文说道:“本人可着人暗查。”
明长昱依旧思索着摇头:“依旧不妥。”他似笑非笑地说:“此案关系柔太妃与王家的清誉,试问王尚书可放心让刑部之人来查?”
当然是不放心!刑部尚书赵松文,与太后同出世族赵家,关系匪浅。太后向柔太妃发难,看似是宫中女人之间的算计,其实是两大家族之间的较量。王守堂王家,如何会将这么一个把柄交给赵家